世界上最尷尬的事,莫過於兩個原本沒可能做愛的人幹了那檔事。

先醒的人是貝利爾。他眼皮抖了數次,還是維持閉合狀態。

光芒隻能半穿透黑紗帳,唯有一縷細光從縫隙中徹底擠入,照在懶小孩的臉上。

貝利爾倏然睜開眼,暗紅的瞳孔閃過一絲水光。慢慢移動雙手,又發現它們緊緊貼在一個赤裸的胸口,雙臂被一人的臂彎裹著,無法活動。

而抬頭,是瑪門。

往被窩裏看看,一坨黑。再稍微一抽腿,貝利爾成了石頭。

貝利爾呆鳥一隻,睜大眼看著瑪門的臉。

瑪門臉上一朵驚豔的紅玫瑰,襯著這樣旖旎的環境,絕對是極品色情視覺享受。

很久,不合格的兄長才遲遲醒來。

"小豬。"瑪門閉上眼,輕輕前移頸項,早安吻送上,"醒了為什麽不叫我?"

貝利爾連眼睛都沒閉,依然呆著,看著他。

瑪門笑笑,鬆開手。"後悔?"

貝利爾搖搖頭。

"緊張?"

貝利爾還是搖頭。"我不知道。隻是覺得......很奇怪。"

"怎麽了?"

"我......"貝利爾相當不自在,"我總是會想起昨晚的事。"

瑪門愣了愣,在貝利爾的臉上重重親了一下。"以後我再不會亂來。我發誓。"

貝利爾又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一直會回想過程。"

這孩子說話開始走婉約路線。瑪門半天才弄明白,忽然壞笑一下:"哦,不要太在意,會想這樣的事很平常。"

笑成這樣,還堂而皇之地說平常。

"以前每次做愛,我都會想越快結束越好。"

瑪門的笑容已經快變成了淫褻。"小~~豬~~~"

"啊?"

"''我有!我有很好的性生活!''這話是誰說的來著?我一下給忘了。"

貝利爾的臉上色彩斑斕。

被窩動了動。"有沒有人摸過你這裏?"

貝利爾輕輕抽氣,搖頭。

"這裏?"

脹紅了臉,搖頭。

"這裏呢?"

貝利爾已經開始輕哼。

"那,這樣呢?"被褥微微晃動。

貝利爾憋了半晌,撲去摟住瑪門的脖子。"不,不要停。"

瑪門忍不住笑,幹脆兩隻手都藏在被子裏擺動。貝利爾不由自主往他身上靠,聲音細細:"哥......"

哎喲我的媽,這一聲叫得我骨子都酥了。

酥的人顯然不止是我。

瑪門開始吻他的頸項。

貝利爾把瑪門的頭抱緊在胸口,貼著他肌膚的嘴便開始亂舔亂咬。貝利爾神情飄忽,隔著被窩都可以看得出他把腿搭上瑪門的腰。

"哥......哥......"

"我在。"

竟聽不懂那柔軟話語和誘人姿勢下的意思。瑪門何時變得如此純真?

"哥......"貝利爾輕輕蹭他。

"嗯?"

純真得有點假了。

"哥......想要。"

"想要什麽?"

"想要哥。"

"哥在呢。"恍然瞥見瑪門嘴角一抹淡笑。

"哥!"貝利爾惱了。

"怎麽了?"瑪門眨眨眼,手上仍不停止。

貝利爾粗喘著氣,不知是惱的還是憋的。"我說我想要你,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