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賽張飛裹二娘已經躲過兩次騎兵的絞殺了,第一次是一名騎士揮舞著馬刀斬向她的頭顱,卻被她靈活的鐵板橋躲了過去,隻削掉了她的鬢發,秀麗的頭發遮住她彪悍的五官,頓時有股驚心動魄的美感,加上脆生生的一聲驚呼,導致緊隨其後的第二名騎兵有了片刻的失神而手軟了,錯過絞殺的絕佳機會。
場麵上還剩下二十名豪俠不到,紛紛做鳥獸散,這些綠林匪類,臨走還不忘賣人,跑路的同時異口同聲的說飛魚玉圭在女俠賽張飛裹二娘的手上。
披頭散發的裹二娘嬌聲罵了一句一群沒卵子的,手下倒是很快,從胸口的褻衣掏出飛魚玉圭朝遠處扔出去後,吹了個呼哨扭著妖嬈的身段和板斧大漢抱頭鼠竄的溜了。
遠飛的飛魚玉圭被鷂鷹利劍一般銜住飛到騎兵首領的手裏,捏著飛魚玉圭,騎兵首領年輕的聲音嘿了一下:“這娘們可惜了自己的身段。”
引起同伴們的開懷大笑。
身為二流高手的裹二娘耳力過人,跑的不遠剛好聽得清楚騎士首領的話,一邊燥的慌,一邊氣得很,兩種情緒交加,暗罵自己鬼迷心竅尋個勞子仙人傳承,傳承沒到手,命差點丟掉,還被燥的半死,恨恨的踢了一腳旁邊裝作聽不見黑甲鐵騎首領的話,一副傻愣愣樣子的板斧大漢,兩人貓一樣的竄進林子裏隱匿。
得手的騎兵首領沒有過多的浪費時間,就帶領剩餘毫發無損的九名黑甲鐵騎回去了,留下一地屍洪遍野。
另一邊,玄鬆子笑眯眯的坐在李悍悍的對麵看著他胡吃海喝,事到至此,李悍悍也由不得太多,根據他的經驗判斷,麵前看似仙風道骨的老道絕對不是什麼好鳥,太多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都是這種眼神,外表無為的表象下,眼神深處藏著深深地欲念,或是貪戀權富,或是貪戀美色,典型的屬於無利不起早,凡是出手必要有所回報的人。
反正自己身上的飛魚玉圭已經交出去了,要殺要剮也就爛命一條,遠溪鎮雖說是個小鎮子,量這老道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殺了自己。
心中有所盤算,這吃的就更歡了。
玄鬆子不緊不慢的看著吃的差不多了的李悍悍,笑眯眯的開口道:“好徒兒可吃飽了?”
李悍悍笑嘻嘻的回道:“勞煩道長掛念了。”
旁邊的中年道人聞言冷笑連連:“好小子膽子不小,膽敢冒充天師派弟子。”
“無妨,少年心性,貧道看這小兒甚有靈氣。”玄鬆子笑道。
李悍悍暗道,這兩個牛鼻子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真把小爺當毛孩子糊弄了,心中暗罵,臉上卻笑開了花。
憨憨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李悍悍道:“道長機鋒玄奧,小子不懂,敢問道長找小子有何事情,小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兒甚是機靈,善。”玄鬆子撫須笑道。
旁邊自有道人上前問:“飛魚玉圭在哪?”
李悍悍麵露難色,道:“實不相瞞,小子來鎮子上的時候已經被一幫好漢截了路,不得已交出了玉圭,現在應該在一個自稱裹二娘的女俠手中。”
“早有此料,明道。”玄鬆子喊了一下旁邊的中年道人。
明道微微躬身,等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