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武功大增並且見過李悍悍堪稱鬼魅的速度的韓愚還沒有失去理智,不然李悍悍不介意讓他重新投胎,畢竟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有些話和準則李悍悍不準備對韓愚說,畢竟他還沒有真正得到認可。
由於失去了銀鱗魚的動靜,隻能在嘯月逐漸變得像獅虎一般遺憾的吼聲中三人離開了這裏。
臨走前,李悍悍把洞口重新填好,尋來一直紫茵樹苗栽在一邊,防止將來有一天故地重遊找不到地方。
兩人乘著馬離開了這裏,體型增大的嘯月完全沒有絲毫笨拙,很輕鬆的就跟了上去。
倒是它時不時的調皮跑去嗅馱行李的那匹馬的味道而導致馬屁大驚,跌落懸崖摔死了。
李悍悍一氣之下,把馬身上的行李放到委屈巴巴的嘯月的身上這才作罷。
沒想到嘯月馱起行李來絲毫沒有影響它的速度,時不時要東鑽一下西鑽一下,自娛自樂玩的好不愜意。
很快,一天的時間走走停停就來到了太平城外的山神廟的地方。
大半年的時間通常對於一個地方來說是很短暫的,可是這個通常在山神廟這裏並不適合。
以往的山神廟雖說破舊但好歹還能遮風擋雨,現如今竟然是片瓦不存,隻有一座被衝走銅漆渾身坑坑窪窪的泥菩薩還在那裏。
李悍悍拉下臉來,往北方走去,距離山神廟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鰥寡的老樵夫,以砍柴為生,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想必沒人會為難,李悍悍準備去問他。
嘯月馱著行李在青石路前麵歡快的小跑著,頻頻回頭看著李悍悍,李悍悍和韓愚則牽著馬匹不緊不慢的走著。
到了地方,李悍悍敲了敲門,不多久門開了,一個佝僂身子的老者走了出來,一看氣質模樣大變的李悍悍,沒想到一眼就認出來了,老者就笑了,道:
“悍哥兒回來看老頭子了。”
老人不知道姓名,隻知道姓餘,於是李悍悍一直以來都稱呼他為餘老,之前在太平城的時候經常來餘老這裏討水喝。
老人對於時間的流逝是很遲鈍的,李悍悍小時候的樣子被老人記住了,雖然過去半年的時間他變化很大,但是依稀看的出以前的輪廓,餘老以為李悍悍離開了很久,長大了回來看他。
李悍悍點了點頭,上前準備攙扶餘老,沒想到被推開。
餘老道:“悍哥兒,老頭身板還行,用不著這個陣仗。”
李悍悍也不惱,反而笑道:“您老人家的記性還什麼好。”
“不知道餘老知不知道山神廟發生了什麼,怎麼那麼破了。”
餘老搓了搓眼睛裏的眼屎,然後從後腰掏出一杆煙槍,雙手很穩健的把煙絲點燃,混濁的雙眼微眯。
陶醉的吧嗒一口煙嘴,噴出黃白色的煙霧道:
“這個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來了很多人,小三小五被一個女貴人帶走了,叫什麼公主。完事兒後又來了很多人把廟拆了,到處挖土,也不知道要挖的什麼東西,挖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