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當初。”殺完人的李悍悍無情的說了一句,轉身看向戰鬥的場麵,獨孤衝已經殺出了三百多米遠,一路橫屍,戰鬥開始沒有半刻鍾,燕去宗就死去了接近半數的弟子,剩下的人倉皇逃走,獨孤衝這殺星自然是沒有放虎歸山的道理,一路追殺,一路橫屍。
李悍悍那邊解決完最後一個燕去宗女弟子後,獨孤衝這邊也殺完了倒數第二人,還剩下唯一一名‘師兄’,‘師兄’見逃跑無望,哭泣的跪了下來,哀求道: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懇請尊駕饒命,我乃燕去宗內門弟子,師叔乃是燕去宗金丹長老,十分寵愛於我,若尊駕放我一馬,小的必有重謝,如若閣下殺了我,也是一樁麻煩,您看如何?”
‘師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懺悔,同時還不忘抬出金丹長老威脅道,拿著眼角餘光看著獨孤衝的臉色。
李悍悍走了過來,哈哈大笑:“說得好像我們放了你就不得罪你們燕去宗似的,虛偽。”
“我兄弟的話你聽見了?何況我平生最恨別人威脅我。”獨孤衝獰笑著朝著跪在地上的‘師兄’走去,‘師兄’大驚失色,一邊從須彌芥子袋中拿出一枚玉符捏碎,一邊轉身就燃燒精血逃遁。
玉符破碎後化為數十道光芒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至於‘師兄’則是剛化為一道紅芒飛出不到百米,就轟然墜下,屍首分離,一縷黑色的光芒護著魂魄飛出遺跡的空間。
獨孤衝一邊收劍還鞘一邊道:“這若是讓你逃了我豈不是白看了七個殺字?”
李悍悍聞言兩人相視大笑,不遠處的嘯月像隻貪婪的饕餮,肚子就好似無底洞一般,無論多麼殘破的屍體都不放過,沒有意思浪費的吃了進去,足足上百具屍體,真不知道它吃到哪裏去了,吃完人的嘯月一雙眸子裏的幽幽綠光簡直亮到透出眼窩。
所有圍觀之人無不駭然,驚嚇如同兔子一般,紛紛退避三舍,吃完屍體的嘯月來到二人的麵前,“嘔。“的一聲,突出一大堆衣服和七八個須彌芥子袋,堆成了一座小山。
李悍悍和獨孤衝兩人毫不避諱的就當著眾人的麵分贓,一邊分贓一邊哈哈大笑,清點了這一波的戰利品。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燕去宗一夥人在這裏栽了跟頭卻著實肥了二人。
李悍悍和獨孤衝都是窮苦出身,前者一個是扒手,後者是孤寡的散修,兩人絲毫沒有因為這些東西是死人的而嫌棄,反而對於收貨開心不已,清點了一下,下品靈石足足有四萬餘枚,剩餘若幹丹藥,靈藥還有煉器的材料,靈石二人對半分,然後獨孤衝拿走了一些築基期後熔煉劍胎的材料,翻翻撿撿竟然讓獨孤衝湊齊了材料,於是就把剩餘的大部分都交給了李悍悍,李悍悍也很大方的笑納了。
正盤點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天象突變。
天穹上蜿蜒流動的湛藍色蟲海忽然開始急速湧動,朝著中央地帶彙聚,把天穹的中間照亮如同白晝,不遠處的中央地帶也開始晃動,一座宮殿拔地而起,就像平地裏突然長出了一座‘山’,一開始進入遺跡的周邊地帶開始崩塌,舉目望去,遺跡內天崩地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