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對岸的李悍悍豎起大拇指,吹了聲口哨,引得獨孤衝狂笑不已,隨後和皮毛不沾水火的嘯月踩浪而行,剩餘的圍觀眾人這才有膽氣渡河。
身後的晃動和崩塌還在持續,上千人亡命的遺跡的中央地帶跑去,眾人有意無意的避開李悍悍和獨孤衝兩人,連帶著嘯月這隻異狼也是,尤其是獨孤衝,哪怕在逃跑的路上也不敢過分靠近衝撞到他,這就是實力的體現,獨孤衝騷包的和一些其它宗門的女弟子擠眉弄色,引起女修們驚叫連連,雖說李悍悍英俊和修為不下於獨孤衝,可是二者戰鬥的觀賞性卻是沒有可比的,一個像在跳著怪異的舞蹈,一個卻有劍仙的風采,導致避開李悍悍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十分怪異,李悍悍心中大為惱怒卻無從發泄。
跨過一道滿是兵器殘骸的小‘山’,所有人都不敢停留,因為身後的崩塌速度加快了,從四麵八方趕來彙集的人也越來越多,李悍悍赫然發現了韓愚等人,嘯月一聲長嚎,鈴鐺也發現了李悍悍和嘯月還有身邊的獨孤衝,兩波人一邊跑一邊彙合。
看著鈴鐺殘缺的尾巴,李悍悍來不及安慰哭泣著的小鈴鐺,就把她抱到懷裏,帶著韓愚還有老齊頭跟在獨孤衝的身後奔跑。
很快,剩餘小幾千人經過一片充滿腐爛的植林,那座遺跡中央升起的高聳的宮殿也近在眼前了。
第一個跑過去的修士,被突然從地上彈起的藤蔓卷走,一邊卷一邊又十幾條藤蔓蛇一樣蜿蜒上來,翠綠的藤條軀幹伸出一根根透明的口器紮進這個倒黴修士的身體中,修士的生命氣息隨著鮮紅的血液被口器輸送到藤蔓中而漸漸萎靡,兩個呼吸就成了幹屍,被吸食鮮血後變成暗紫色的藤蔓卷起來,掛到植林中一個巨大的花骨朵上方,花骨朵瞬間張開,裏麵布滿利齒,一口就咬住藤蔓鬆開後掉落下來的幹屍,發出滲人的咀嚼聲。
像這樣的花骨朵整個植林都是,藤蔓就是花骨朵的一部分,盤根錯節的包圍著中間拔地而起的宮殿,舉目望去,有不下三百朵,每一朵的氣息都不一樣,弱小的有煉氣期的氣息,強大的則有築基巔峰的氣息,眾人一時間進退兩難。
李悍悍心中一動抬頭仰望向上看去,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是太平城遇到的黃衣女子,另一個是已經死去的人皮騎士路三刀。兩人的身上都散發出一股非人的氣息,十分強橫,竟然有不下築基期的威勢。
“闖嗎?”獨孤衝挑眉問道。
“他奶奶的,不走等會兒就來不及了。”身後的崩塌開始加快,韓愚有些急躁,拍了拍自己的光頭,握起兩隻青狃妖王給他的板斧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獨孤衝笑了一聲,緊隨其後,身後跟著小狐狸鈴鐺、老齊頭,李悍悍在最後斷尾。
兩名強攻選手斬碎一條條藤蔓衝出一條死亡通道,餘下數千名修士有樣學樣,在地陷的催動下向著前方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