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到了極致便是有情,用情到了極致又是無情,不過這份無情確是對於自己。哪怕身無修為,一樣可以發出驚天一擊。
月榕這一刺,沒有絲毫的靈力,卻把築基期的太監刺成碎塊,皇帝身邊的另一個太監撲在皇帝身上,企圖為皇帝擋劍,月榕劍緊緊刺入一寸便絲毫無法寸進了,力氣用盡,伏在皇帝的腳下任憑足下血流如注,仍自顧自的發出暢快的笑聲,場麵如同靜止一般,隻餘月榕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金鑾殿上,令人刺耳。
月榕這一刺看似沒有穿過第二名太監的身體,劍意雖強,改變不了沒有靈力的事實,再強橫的劍意也有限,群臣肝膽欲裂,大罵月榕妖女,隻有李悍悍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微微按住要起身的李乾,從懷中摸出玉簡和獨孤衝發出信號。
左右的禁衛這才聞訊趕來,十餘杆馬槊在禁衛冷漠的麵容中把由自狂笑不已的月榕紮成馬蜂窩。
禁衛首領見月榕被十幾杆馬槊穿身後,馬上在台階上下跪,惶恐道:“吾皇恕罪,末將救駕來遲!”
龍椅上的太監和他壓著的皇帝依舊一動不動,禁衛告了聲罪,隨後大膽的翻開太監的屍體,這才發現皇帝竟然已經死了,被劍意慣身,雙目流血,情哀而死!
“皇帝駕崩!”
巨大的鑼聲在宮中敲響,漸漸傳出宮牆之外,一隊隊軍隊開拔進城。
李泰在事發之時就在眾人簇擁下準備退去,幾名禁軍同時一言不發突然拔刀斬向李乾。
太子李乾氣的都說不出話來,指著李泰怒道:“你……你竟然敢行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泰邊退邊說道:“哈哈哈,皇兄可別怪我!無毒不丈夫,要怪就怪我們爹太過貪心了!”
李悍悍豈能讓李泰的盤算如此輕易的就得手?
一掌就將刀砍過來的禁軍麵門劈成兩半,掉落的軍刀被李悍悍順勢用腳尖勾起,握在手上。
唰唰幾刀下去,又是幾顆大好頭顱飛起來,掉落長刀被李悍悍挑起,一柄柄朝李泰踢過去,勁風飛馳,數十名侍衛在李悍悍的手下簡直就如螻蟻一般被輕易的收割性命。
“沒有我的意思,今天誰都不能離開這裏。”
李悍悍高聲道,一番廝殺下來,憑借對於‘動’的理解掌握,竟然是一滴血都沒沾到身上。
李泰對李悍悍的警告仿若未聞,自顧自的和周圍的百官一起朝外跑去。李悍悍見狀也不阻止,就在李泰即將退到宮帷的時候,當中死去的禁軍落在地上的一杆馬槊被李悍悍抓起來,當做標槍,輕輕一擲,一連貫穿十餘名官員的身體,把李泰的肩膀牢牢釘在地上。
李悍悍這才開口惡聲道:“老子說了,沒我的意思,今天誰特別想走!”
百官們哪裏見過這種凶人,各個嚇得發抖,有幾個武將仗著自己武藝高強,想要和這個凶徒搏命,被李悍悍兩三下就打翻在地,隨後李悍悍走到李泰的身邊,眉頭一挑,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大爺我看你不爽很久了,現在還要張狂嗎?”
李泰的發冠被踢飛,披頭散發,渾然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拔出肩上的馬槊,猶自癲狂大笑:“大勢已定,你改不了的!一萬先天軍隊馬上入城,黑甲鐵騎在仙門麵前也不過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虧那個老不死的還自鳴得意,不過一個坐井觀天之徒,活該去死!以現在的局勢來說,你縱然殺了我也於事無補,不如就此放過我,殺了李乾那個廢物,我李泰登基後保證你一生富貴!”
李悍悍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李乾,隻見李乾經此大變,依舊麵如沉湖,隻不過望向皇帝的目光帶著些許哀傷,對比在那邊歇斯底裏的李泰高下立判。
李悍悍冷笑著,武士靴踩在李泰的腳上,“哢嚓”一聲,一坨肉餅就黏在地上,道:“瘋子,都是一個爹娘生的,怎麼你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呢?我能不能改變不了大勢我不知道,不過收拾你倒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