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霧之上兩個人影越來越模糊，灰衣女子趕緊一撤手將自己麵前的這團雲霧給打散了。
被灰衣女子打散的雲霧又化作水滴滴入了下方的池子裏。它們本就是這池中的水化成的雲霧，此刻又化作水滴回歸這池子，在凡人看來當真是毫發無傷。
“師姐，你怎麼把這鏡花水月收起來了？你不看了嗎？”
宮裝女子很是疑惑，自己師姐怎麼突然間就收手了？她不是剛剛看著那小子破解羅生堂下這一局棋看得津津有味嗎？
“為什麼我會這麼做紅菱你不知道嗎？學了法術這麼久，你把鏡花水月的禁忌背一遍我聽聽！”
灰衣女子有些蘊怒，她看得出來自打她說出東林那小子已經到了羅生堂下以後心不在焉的心思都去哪了。
可是，她卻忘了，東林的實力比她當年都要強出不知道多少了，東林難道還得不到陰陽路的承認嗎？這可能嗎？
“是，師姐。”
身著宮裝就足以證明紅菱她在西山的地位有多麼強大，可是今天她卻慘遭背功課這樣的殘酷折磨。
好在她從小便是一目十行，不說過目不忘，幾個小小的功課還是難不住她的！
“鏡花水月，必有四大禁忌。第一，施術者實力需在第五境以上，否則不得功成；第二，施術者必須超過被施法者一個大境界，否則被發現的幾率是必然；第三，鏡花水月被發現後，必然在頃刻間模糊不清，若是我西山同門，被追蹤隻在一息之間；第四，所有西山弟子必須銘記，非特殊情況，所有西山弟子均不得使用此法窺探他人行蹤，違者，當斬立決。”
紅菱默默的將這一段有關於鏡花水月秘術的禁忌背了出來。她從未想過，當她到達此般境界以後還會再度被抽插兒時的功課。
鏡花水月隻是西山上最普遍的法術之一，專門用來窺視遠處的某個人的一舉一動，必要時，乃是定位一個人的絕佳秘術。
“所以，第三條你真的還記得啊！”
灰衣女子給了紅菱一記白眼，轉過頭去。她剛剛差點就被東林那小子抓到蛛絲馬跡了，若非她及時切斷了因果線，說不定她今天就得羞死。
“我以為你忘了，本來不準備讓你背的。可是看你當初功課做的那麼不錯，為什麼偏偏就此時不記得了呢？”
灰衣女子質問紅菱，她一直對紅菱寄予厚望，卻不曾想這些年來太過嬌慣紅菱，居然讓她養成了這般性格。
“師姐，我，我……”
“我什麼我？你當初在師傅去世的時候怎麼答應我的？你說的太上境去了何方！這些師妹裏麵我和麻衣師兄最看重的就是你，可是你卡在這第九境究竟多少年了你還不知道嗎？你看看如今當上了大祭司的金汎，她比你資質真的好嗎？她的資質比你差了多少你自己跟我說！這一次你更是輸給了一個後輩，你讓我給你報仇，我能夠這麼做嗎？”
灰衣女子的怒斥讓紅菱瞬間就紅了眼眶。可是她卻不敢賭氣離開，若是今天她離開了，她就永遠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這就是西山的規矩，從來不會為了誰例外。所以，紅菱隻能乖乖的在這裏聆聽著她師姐的教誨，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