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些真正有能力的氣功大師,更是能直接看到生命輝光的存在。所以這個能力,在他的眼中並沒有覺得多麼特殊。如果要問這樣的大師哪裏有,墨勁竹恰好知道一個,那就是自己的祖父。
墨勁竹隻知道祖父的幼年,是跟隨著一個老道士學習中醫醫術的。因為那個時候,國內兵荒馬亂,整個國家處於山河飄搖的時代,任何人都處於朝不保夕環境中,為了能習得基本的存活技能,不至於在這樣的時代中餓死橫死,祖父的家人就讓祖父跟隨著那個村裏的老道士學習醫術。
祖父還健在的時候,墨勁竹也聽過老人家回憶自己的過去:“初學醫,先要背書。背書要背三年,從湯頭歌訣開始,到後麵的靈樞,素問,難經傷寒論等等數百部幾近上千部醫書。將這些醫書背得滾瓜爛熟之後,還不能看病,還要辯藥,識藥。”
“最初辯藥,要學習辨別炮製過的藥材。因為炮製過的藥材有些非常相似。若是一個不小心抓錯藥的話,那可是會要人命的事!所以這辯藥也要學三年。直到閉著眼睛,伸手一摸也不會抓錯藥了,才能結束辯藥的學習。”
祖父笑嗬嗬地說完學習的過程之後,繼續說起後續的學習過程:“之後的識藥,是要認識活的草藥,因為很多中藥炮製過後,其性狀和鮮活的時候完全不同。能認識炮製過後的藥還不夠,必須要認識鮮活的草藥,這才是中醫必備的技能。”
當初這一套學習下來,祖父還為此編了個順口溜:“背三年,辨三年,辨完三年跑三年。”因為最後的識藥,識藥得到處跑,跟著老道士去采藥,所以識藥的過程就是到處跑。做為一個老中醫,如果身體不好,這采藥的活計可不輕鬆。攀岩走壁,穿山過嶺,這些可都是苦活累活。
為此,祖父從老道士那裏學到了一些養生的功夫。比如醫家最有名的五禽戲,相傳為華佗所傳。這五禽戲可不是市麵上那種,隻簡單擺幾個動作就能當成‘五禽戲’的大路貨,而是有專門配合動作,進行呼吸吐納的真功夫。
雖然不能煉成以一敵十的武力,但是這些養生功夫的存在,讓墨勁竹從未看到過祖父生過病。就算是祖父最後過世,也是自然老死的,並非是生病死亡。
回想起一百一十多歲還能健步如飛的祖父,以及那依稀在目的慈祥麵容,墨勁竹心裏充滿了懷念:父親是祖父剛邁古稀時的老來子,作為最受寵的一家,同時也是家裏最小的孫輩之一,自己得到得到了祖父最多寵愛。也許正是因為自己天天練習五禽戲和養生功的緣故,所以自己才能看到這些生命輝光的吧?
想到這裏,墨勁竹不禁慢慢回憶起當初自己還在上初中時,那時候中二病犯了,整天上躥下跳地想當大俠。當時甚至以為祖父是那種隱藏於民間的高人,央求著祖父教授自己真功夫,那個時候祖父隻是慈祥地嗬嗬一笑,隨後就諄諄告誡自己:“習武練武,真正的作用並非是爭強好勇,而是強身保命之用。”
當時自己是怎麼說的呢?墨勁竹想起自己的不服輸:“習武難道就不能鋤強扶弱,和人戰鬥嗎?”
墨勁竹就聽祖父說道:“習武練武,不是不能打,而是盡量要少打。為什麼?因為一打就消耗!耗得是什麼?耗得是自己的命元!”
“昔年我曾遇到過一位武術界的前輩,號稱‘鋼拳無二打,神槍李書文’。但他卻年僅七十二歲就去世了,就因為他打來了一身暗傷,耗盡了一身命元。年僅七十二歲的時候,壓製不住自己的暗傷,命元耗竭,突然就暴斃身亡!”說起這些事的時候,墨勁竹依稀能想到祖父那時滿腹唏噓感歎的樣子。
墨勁竹當時聽過祖父說起這件事例後,不禁熄了學武的心思。當時他還曾想過:“連我祖父的年紀都活不到,那這練武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練自己家的養生功呢!”祖父那時已經一百一十五歲了,對於家裏有這樣一位老壽星存在,整個家庭的養生習慣已經深入骨髓——既然練武不長命,還不如不練呢!
慢慢從漫無邊際的回憶裏抽回思緒,看著滿院的生命輝光,墨勁竹不禁想到了祖父曾今顯露過的一手:在漆黑的暗室裏,祖父發功時,手上籠罩著一層亮白的光輝。
那光輝直到如今,仍舊記憶深刻。那是真正的氣功大師,在發功時會顯露的景象。爺爺將一門普普通通的養生功,練到能顯露自身生命輝光的程度,這可不是那爛大街的‘氣功大師’能比的。
那源自於自身的生命輝光,正如現在所看到的,這種生命自身所散發的生命輝光。那種絕美的美麗,讓人迷醉。因為,那正是源自於生命的美麗。朦朧的光暈,在微薄的月色下熠熠生輝。如此的美妙絕倫,更難用言語來描述其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