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賊兮兮地看著越喝越要喝已經有些小醉的通天手,時機正成熟!
“師父,我有件事好奇怪的,你能告訴我是咋回事兒麼?”姚心捧著兩頰,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通天手,這個時候的通天手處於淺醉狀態,也是有問必答的狀態,如果再給他喝一些,那就醉了,那就是要找張床呼呼大睡去了。
通天手的山羊胡已經被香噴噴的米酒浸濕了,雙眼周圍也爬上了紅暈:“什麼事兒?”
“那個,你說清婉師姐跟陳健師兄還有機會複合麼?”姚心擋住他進酒的手,要是按照這個節奏喝下去,還沒問兩個問題呢他就喝醉了。
通天手醉眼望向她,有些疑惑:“嗯?你怎麼想到問起這個了?”
“哎喲,人家好奇嘛,他們分開的時候我還小,很多事也都不知道,但是現在看起來,我覺得他們心裏還是有彼此的呀,大家都知道,師父你是運籌帷幄的嘛,很多事情別人不知道,但是肯定瞞不過你的眼睛,所以來請教下師父,看看能不能給他們撮合一下,”姚心乖巧地伏在他身邊恭維了一翻,給他自我膨脹感。
通天手笑著擺擺手:“那你要這麼說,還真不是你師父自吹自擂,我告訴你啊,陳健和清婉,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為什麼?”終於撬開了他的嘴,姚心好奇地反問。
“當年清婉為了陳健差點沒命,怎麼可能會和好呢,”通天手感慨地望向遠方,說起了多年前那件隻有藍清婉和他知道的事——
那一年,他們兩個人回來,想與他商量結婚的事,可臨時來了個單子,要去臨江博物館偷一塊古董翡翠,就讓他們去了,因為臨江博物館的防盜係數並不是很高,所以並不需要他們兩個人配合著進去,於是藍清婉和陳健事先商量好,由陳健先混進博物館踩點,如果很容易就得手了,就在外麵會和。
當時兩個人有約定一個時間,超過那個時間還沒得手,不論如何陳健也要離開博物館,再找時間下手。
那一次,看上去是一場極其小兒科的任務,可沒想到充滿了重重危機,甚至,將這對青梅竹馬的金童玉女生生拆散了開。
陳健進了博物館,很快就得手了,可在還沒離開的時候,見到了一位漂亮的女人,那個妖嬈的女人身上充滿了魔力,令他就在那一瞬間,迷上了她,更要命的是忘記了這次的行動,和跟藍清婉的約定。
兩人搭訕後,相聊甚歡,那個女人主動道明身份,原來她就是這家博物館的館長,隨後主動約會陳健,一時色迷心竅的陳健跟著她從員工通道離開,把藍清婉忘到了九霄雲外。
而在外麵觀望的藍清婉越是看不到陳健出來的身影就越是擔心,眼見時間一分一分過去了,她不禁開始替他捏一把汗,直到過了約定的時間,還沒有見到他,當時的她心中閃過千萬種念頭,而最多的,就是陳健出事了!
意識到這一點,藍清婉想也不想地衝進了博物館,卻不想,剛一進去的她就遭到了伏擊,博物館裏的人,全都是經驗豐富的大手和保鏢,以一敵二十,是那天藍清婉的戰績,幾乎是拚盡了全力,在警察趕來之前,她殺出了一條血路,帶著滿身的傷痕,心裏記掛的,卻還是陳健的安全。
在還有一絲意識的時候,藍清婉撥通了通天手的電話:“喂,師父,我中埋伏受傷了,陳健下落不明,一定要找到他!”
“怎麼回事?臨江這麼小的博物館,怎麼可能遭到埋伏?”通天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說是在國際知名的博物館遭到伏擊,那是正常的,可這小小的地方博物館也會出這種事?簡直就是活見鬼了。
“我、我也……不知道,師父,你一定要找到他,不能讓他有事!”藍清婉在用盡全身力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暈倒在寂寥無人的街頭了。
直到有一輛私家車經過,車上的主人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她,把她送去了醫院,並通過她手機裏最後一個撥出的電話找到了通天手。
全身多處骨折,不下於十處刀傷,在通天手趕到醫院看到她的時候,整顆心就像被電鑽鑽通了一樣,這還是那個他看著長大的藍清婉嗎?全身纏著繃帶,右腿吊掛在支架上,隻有那張幹淨白皙的臉,證明了的確是她沒錯。
等藍清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
而三天的時候,足夠通天手去查清楚這一切了,雖然不忍心,但是麵對事實,她還是有知情的權力:“清婉,你們這次行動栽了,那個臨江博物館的館長以前在瑞士博物館實習的時候,被你們光臨過,當時你們雖然跟她擦肩而過,但是她記住了你們的模樣,這一次,在陳健進去的時候,她就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為了不打草驚蛇,故意等他得手後再去勾引他,然而她也清楚地知道你們是兩個人作案,所以特意吩咐所有的保安埋伏在館裏等你一進來就打你個措手不及,而陳健,她是在跟他去開房以後故意拖住他,實際上是偷偷報警了,不過你放心,陳健沒事,他發現事情不對勁,提前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