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後,宋紹開車載著姚心來到了臨江市,停在了臨江博物館隔壁的一條街上。
下車,宋紹手上提了一個黑箱子,兩人不約而同地朝博物館的方向走去,在離博物館還有兩座門牌號的時候,轉身進了對麵的小樓裏,爬上二樓,停了下來,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形狀複雜的望遠鏡,宋紹熟練地操作起高密度望遠鏡,開始調試起來。
姚心在一旁,注意力高度集中地注意身邊以及樓下麵的情況,確保不會被別人盯上。
宋紹通過望遠鏡一寸一寸地在博物館裏找尋他們此次的目標,一樓的沒有在盲區的地方全都觀察了一遍,沒有那幅畫的蹤影,緊接著把望遠鏡抬高一點,開始在二樓尋找,終於被他看到了:“二樓,樓梯口三點鍾方向。”
“守衛怎麼樣?”姚心拿起筆在紙上迅速記下了方位。
“四個保安全副武裝,看樣子,這幅畫確實有點來頭啊,”宋紹把這四個保安每個人都打量了一遍,雖然穿著保安服,可這四個人不管是從站姿還是眉宇間的英氣,都不像簡簡單單的博物館聘請的保安,倒更像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聽他這麼一說,姚心不禁好奇起來了,朝他所描述的方位望過去,隱約看到四個一動不動的人站成方陣,四個人的中間,是一個展覽台,那裏麵一定就是那幅畫了吧。
“怎麼樣?有沒有信心?”宋紹心裏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笑著問姚心。
姚心癟癟嘴道:“調虎離山,聲東擊西唄。”
“理論知識學的不過,就是不知道你的實踐經驗怎麼樣了?”麵對答對了的姚心,宋紹心底讚許了,能在探察現場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知道了要怎麼去做,看來姚心呆在師父和師伯身邊這麼多年,沒白學呀。
姚心不服氣地朝他努努嘴:“拭目以待吧,別總以為我這個小師妹是吃素的!”
她隻是沒有機會顯露身手罷了,這一次,就是她一雪前恥揚名立萬的好時機了!
不覺得,心裏騰起了萬丈光芒,她似乎看到了她成為了像師伯那樣頂尖人物的一刻了。
“走著,”宋紹從黑箱子裏拿出兩個單手能握住的罐子,自己留了兩個,又給了她一副全白的手套,還有必須用到的鋼刀等等,兩人全副武裝,戴上了黑色的麵罩,相視一笑,蹭得就從這棟樓的陽台,跳到了博物館的二樓陽台,動作輕便矯捷,在這條冷清的街道上,並沒有引起注意。
果然不愧是師出同門,兩個人扒在陽台上的姿勢都是一模一樣的,隨後眼神交流了一下,默契地摸到了裏麵,博物館的二樓比起還有些人氣的一樓要顯得安靜許多,統共就五個觀賞者和四個保安,宋紹拉下迷霧彈的拉環,將迷霧彈丟了進去,迷霧彈滾落之處,濃厚的白煙寥寥升起,緊接著姚心也扔出了她手上的一個迷霧彈,兩人趁著放出煙霧的機會,一同翻身跳了進去,借著從窗外飄進來的風,整間博物館的二樓很快被煙霧籠罩了。
如此好時機之下,宋紹和姚心迅速地朝著目標前進,一直守在那幅畫旁邊的四個保安也被煙霧迷了眼睛,紛紛用手揮開麵前的煙霧,沒有一個人再去管那個展覽台了。
姚心朝著宋紹點點頭,作勢輕巧地翻了兩個跟頭過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已經站在了展覽台的旁邊,從袖子裏拿出鋼刀,剛一化到玻璃上,警報突然響了起來,發出刺耳的拉笛聲。
這一切早已在預料中了,姚心眼疾手快地劃開了玻璃,而那四個保安在聽到警報聲後,反應迅速地圍著展覽台,雖然眼睛看不清楚了,但是現在一定是有人在這邊的。
四個人胡亂揮動著雙手,姚心向後彎腰,像一顆柔軟的柳樹,下盤穩紮穩打落在地上,上身與展覽台平行,纖細的右手慢慢伸向裏麵,在握到畫的時候,嘴角微揚,到手了!
宋紹見她成功拿到了畫,開始準備接應她離開了,可說時遲那時快,姚心還沒有把畫給拿出來,從畫軸旁邊突然冒出兩副手銬,哢嚓兩聲,將姚心的手腕拷在了那裏,而姚心也因為手腕被鉗製住了,整個人被動地停在了原地,不能離去。
一切都計劃好的,這邊拷上了她,那邊隻聽兩聲巨大的聲響,隨後嗡嗡嗡地響了兩聲,整個博物館的二樓的煙霧都消失了!
宋紹驚詫地回過頭來,看到這幾乎不到半分鍾就逆轉的情形,登時就張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了,可這個緊要關頭,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脫身要緊!
想著這個,他趕快跑到姚心身邊:“小師妹,先把手銬打開,其他的事我來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