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病房裏,姚瑤已經醒了,躺在病床上,與殷卓睿對視。
“所以,你想說什麼?”殷卓睿平靜地跟他對話,從他醒來就一直纏著自己。
“我要見姚心,”姚瑤平視著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殷卓睿一記冷笑否決了他這個念頭,語氣冰冷:“No way!”
“為什麼?就算她當初隱瞞了身份,可是她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用這樣吧!”姚瑤生氣地數落起他來,他並不是不承認她們是有錯的,可是知錯能改就善莫大焉,至於弄成現在這樣麼?
就他的一句沒門,他就不能再見到姚心了?
這也沒門!
殷卓睿饒有興趣地打量起姚瑤,一直以來這個孩子給他的感覺是穩重和理性的,可是現在怎麼變得跟姚心一樣急躁了,不過針對他所說的,也不盡然全是那樣吧:“她不止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最可恨的是,她隱瞞了你的身份,讓我們父子分開了三年多,這樣的女人,又有什麼值得你對她留戀的?你今天是我殷卓睿的兒子,這輩子就要跟那個女人劃清界限,懂嗎?”
“我不懂!”姚瑤的脾氣上來了,勢必要跟他把這件事講清楚了:“你當初明明跟我說真心喜歡姚心會對她好,現在就因為她的一個沒有告訴你的身份,你就要把她推開,那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如果你喜歡她,你就不可能可以這麼徹底地推開她,就別指望我會相信我這輩子都不會見到她!”
伶牙俐齒的他說了一串,像是繞口令似的,可是卻說出了重點,那就是殷卓睿到底喜不喜歡姚心的問題。
麵對他妙語連珠的攻擊,殷卓睿無處可躲了,在他審視的目光中,保持了沉默。
做為大人麵對小孩子的追問,最懶得搭理的辦法,就是三緘其口。
可姚瑤卻並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此時的他已經看穿了殷卓睿是在逃避他的問題,所以又追加了一句:“請回答。”
“回答什麼,這些事情你這個小孩子是不懂的,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給我好好休養身體,趕快康複了回家!”殷卓睿轉移了話題,並不打算接他這個話茬。
不滿於此,姚瑤又接著說道:“你們大人總是會用小孩子不懂來搪塞我們,不過有些事我的確是不懂,我不知道昨天來的那個女人是誰,也不清楚你和她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是你既然之前是跟姚心談戀愛,在把她趕走後的沒幾天就讓那個女人住進了山莊,享受之前姚心所享受的待遇,你就不覺得在這件事情上,你也有錯麼?”
殷卓睿好看的眉毛擰在了一起,疑惑地盯著姚瑤:“你在說什麼?”
他什麼時候讓宮小牧住到山莊裏去了?什麼時候讓她享受姚心所享受的待遇了?
這些話姚瑤都是從哪聽來的?
“你別以為我跟姚心離開了山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就你心裏有怨氣麼?就你有資格生氣來數落別人欺瞞了你?跟被迫的隱瞞比起來,背叛好像更不能讓人容忍吧?”姚瑤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主持公道了,想要裝蒜,門都沒有!
他越這樣說,殷卓睿就更加的不明白了,反問姚瑤:“你這些話都是聽誰說的?”
雖然宮小牧的確是在追求他,可是他從來沒有接受過,也一直在拒絕的態度。
盡管有一次,他把宮小牧當成了姚心,差點犯了錯,可他在緊要關頭刹車了呀!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姚瑤一臉正氣,就仿佛他掌握的,都是最正宗的第一手真相了。
“那你,是在哪看到的?”
“我們離開山莊以後,我本來想要找你談一談的,但是剛到山莊大門口,姚心就來找我了,我看到她戀戀不舍地朝你房間望過去,也看了過去,可是不一會,我們兩個都看到了昨天來找你的那個女人,站在你房間的陽台上拉窗簾,一般人,能在大清早的進你房間麼?”姚瑤犀利地提問,在她們走之前,他的房間就已經是姚心的專屬品了,有別的女人進去,不就代表著她替代了姚心的地位了麼。
眉頭緊皺,難道是宮小牧不請自來,還進了他的房間叫他起床的那一次?
她們就站在山莊外麵,觀望他的房間?
他慢慢閉上了眼睛,幻想著當時的場景,姚心牽著姚瑤的手站在大門外,遙望著他的房間,窗戶玻璃那裏出現了另一個女人的麵容……
想到了這裏,他睜開了眼睛,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既然姚心也看到了,她當時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