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個叫杜紅稀的女孩瞧向我的眼眸中有那麼一畔的輕微波瀾,她帶我便沒有******那般的關懷和親切了,有時候嘴角還掛著輕微的不屑。
可能在她的眼中如我這般隻是一個研磨陪讀的小丫鬟,卻如何能跟她這嬌貴的大小姐嬉笑言談,更不用說是做朋友了。
幾日的天氣昏昏沉沉,又是秋雨連綿而起。這****正在書房中收拾書本,杜紅稀忽然的闖進來,口中叫道:“表哥!表哥!”纖白的手掌中還捏了一串梨花。黑寶石般的眸子瞧到立在書桌前的我,忽然駐足道:“我表哥呢?”
******被音繡容傳來的丫鬟帶走了,也不知什麼事?輕輕搖頭,杜紅稀忽然哼了一聲,走上前來,將手中的梨花擺在書桌上,瞧******剛剛寫完的詩句,忽的轉頭道:“你會寫字嗎?”
瞧她眸子中泛起的星光點點,黠慧之中帶有的挑釁,我下意識的應道:“不會!”
杜紅稀嘿嘿一笑:“真是笨死了!”點了一張宣紙,便拿起旁邊的狼毫筆在紙上慢慢的寫了起來。
她的字算不得好,歪歪斜斜,應該是剛學寫字不久吧。瞧我在旁邊立著,便抬頭道:“你還立在這兒幹什麼,不要磨墨了嗎?”
我一愣,忙拿起墨條在鬆花石硯內緩緩的磨著。
杜紅稀一邊寫著一邊側目瞧我磨墨,忽然探了探胳膊道:“你不會拿近兒點嗎?”
往常硯台也是這般放的,******隻是一抬胳膊便夠著了,聽得她說,忙將硯台挪近一點。
杜紅稀秀眉一瞥,冷冷道:“再近點!放我左邊這兒吧!”
右手寫字,硯台竟然要放在左手處。
瞧出她似乎在故意找茬,我便低聲應者,端起鬆竹石硯台,繞過她的身後放在她左手處,可是就在硯台靠近桌子的刹那,她的胳膊忽然的一抬,手中不穩,硯台便翻了起來,一硯的墨水撒了她滿身,幾個軲轆,滾在地上,又將她的鞋子沾上了好許墨滴。
我大吃一驚,杜紅稀隻是愣了一下,便是一巴掌拍了過來,清脆的聲響打得臉頰火辣的疼痛,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開口罵道:“賤丫頭,伺候主子都不會嗎?”說著胳膊一抬,伸手便要又打。
這次我卻反應過來了,沒想她小小年紀如此跋扈,抬起的胳膊正要格擋,也不知招到了她那兒,她卻忽然退到在地,撲拉的聲響,桌上的筆墨紙硯灑了一地,一個呆愣之間,哇的一聲開口大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我便又是著急了,彷慌的急忙去攙扶她。
杜紅稀手掌一甩將我推倒旁邊,口中不停的抽泣著:“你打人!你打人!你弄髒了我的衣服還打人,我要告訴姨媽去!你賠我衣服,你賠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