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推開門,看到熟悉的房間布置,顏落怡一下子從慕容翊背上跳了下來,毫不客氣地將對方驅逐門外。
“咦,怎麼這裏的東西也在動?”顏落怡歪著腦袋,搖搖晃晃地朝著榻邊走去。還未走到榻前,她便二話不說蹭蹭甩掉腳上的鞋子,抱著榻上的被子倒了下去。
“哎喲……”揉了揉腦袋,顏落怡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個礙眼的枕屏,氣呼呼地把它自榻上推了下去。
“好疼……”顏落怡感覺到額頭上有點火辣辣的,無奈一股困意襲來,她便手一攤,再次倒了下去。倒下去沒多久,她便感到有什麼涼涼的液體滑過額際,刺刺地很不舒服。吃力地張了張眼,她看到榻邊坐著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唔……王爺?”看清榻邊男子麵容,顏落怡刹那間去了幾分睡意。
“你怎麼還在這裏?”
慕容翊淡淡地收回手中的陶瓷小瓶,瞥了對方一眼。
“我倒是想回去,但某人哼哼唧唧的嚷個不停,本王可不想落個虐待公主的罪名。”
“哦。”顏落怡眨了眨眼,覺得眼前的慕容翊似乎與平日見到的他有些不同,但究竟哪裏不同,她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於是隻能呆呆地盯著對方手中的瓷瓶。慕容翊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瓷瓶不由得咳了幾聲,顏落怡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這是什麼?”就當慕容翊準備離開時,他的目光落在枕屏邊上滾落的一抹藍色上,彎腰將它撿起,他將它遞給了榻上的顏落怡。
顏落怡伸出腦袋,望了眼對方手上的東西。
“香包啊?你沒看出來這是香包嗎?”
見對方無語,顏落怡再次強調了一句:“那可是我繡了大半個月的。”
“柯總管說你拉著蘺汀前些個日子學了不少女工,敢情就繡了這個?”
顏落怡從慕容翊手中奪過藍色荷包,委屈地撇了撇嘴:“本來我還想著多做幾個送人的,可惜繡工不好,眼見到了端午,統共才繡完了這麼一個。”
“這樣的繡工拿出去送人是有點寒磣。”慕容翊綠色的眸子盛著動人的流光。
“哼,所以我也沒打算送人。”顏落怡側過臉,驕傲地揚了揚手中藍色荷包。
“我辛辛苦苦第一次繡的東西,當然要自己留著以作紀念!”
慕容翊愣住,之後便不作停留,笑著離開了顏落怡的房間。
“墨然。”漆黑的夜裏風靜靜地吹著,若不細細去看,根本就不會發現紫衣男子的身後還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黑衣男子矯健的身影。
“王爺?”
“宮裏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回王爺,最近宮中都忙著準備乞伏公主和王爺的大禮,並無任何異象。倒是五王爺那邊好像有些按捺不住了……”
“五哥?”冰冷男子幽深的眸子帶著哂笑。
“他怕是坐不住了,忍了那麼久,之前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大好時機卻生生錯過,現在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又怎麼舍得錯過?”
“那王爺我們……”
“靜觀其變!任是他成也好,敗也好,總是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隻隔岸觀火便是!”
“是,王爺。”
“對了。”慕容翊淡綠的眸子一緊,徐徐問道。
“你上次說十三哥自五哥手裏救了她,後來可曾查到些什麼?”
黑衣男子眉宇攏起:“屬下辦事不力,十三爺心思難測,墨然暫未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心思難測?”慕容翊唇邊泛起冷笑。
“倒是!十三哥表麵是位閑雅君子,背後心思倒確實讓人難度。看來眾王之中,惟屬他最要多加提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