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
她以合作夥伴的名義陪在南宮羽的身邊五年了。
這五年裏不知道聽到多少閑言碎語,每次她們說沒有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沒有人相信,可隻有他們兩個人清楚,她們是真的沒有在一起。
他以前總會笑著說,“溫嵐,你這麼大年紀還沒人要,怎麼辦呢。如果我比你大三歲的話,我肯定把你收了。”
可現在,他再也不會說那樣的話了。
溫嵐垂著頭,漫不經心的走在路旁。
她的心好亂。
她喜歡他吧,準確的說來,五年之久了,早就不是喜歡了,而是愛情了。
可是她們二人,除了工作時最有默契,就連感情也都有默契的要死。她不開口,他也不開口。
“姐。”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溫嵐轉過頭來,溫一銘一身休閑服,雙手插著口袋,不解地看著她。
“怎麼失魂落魄的?和阿羽吵架了嗎?”他問。
溫嵐輕笑,她失魂落魄就一定是要和南宮羽有關的嗎?
“怎麼啦?是不是南宮羽欺負你了?我去幫你揍他啊,竟然敢欺負我老姐。”溫一銘正皺著眉頭,說著就要去找南宮羽,可手臂卻被溫嵐拉住,她搖搖頭,“沒有。”
“那你幹嘛失魂落魄的啊?”溫一銘緊皺著眉頭,抬手放在溫嵐的額頭上,奇怪,沒有發燒啊,看起來身體並沒有問題啊?
難不成是公司出什麼問題了嗎?也沒有吧,他最近在公司裏沒有聽到有什麼關於公司出問題的話題啊。
溫一銘扁嘴,不解,不是公司,不是因為南宮羽,那姐到底怎麼了?好怪啊。
“一銘,要不要去酒吧?”溫嵐突然看向溫一銘,眸子裏滿是笑意,仿佛一瞬間複活一樣。
溫一銘聽著她的話,更方了。去酒吧?她可好久沒有去酒吧了,看這模樣,是真的遇到煩心事兒了,去酒吧把她灌醉,保不準就能套出來點什麼消息。嘖,他還真是聰明啊。
酒吧裏燈紅酒綠,舞池中央,女人扭動著水蛇腰,男人滿是貪婪的跟在女人的身邊。
一杯杯酒下肚,各有心事。
有狂歡,有買醉,有不得已。
溫一銘拿著酒杯,呆呆的看著溫嵐。
溫嵐自從進來道現在,她已經喝下四杯烈酒了。
這麼喝下去不行的啊。
溫一銘攔住溫嵐,他將溫嵐手中的杯子奪了過來,溫嵐看著他,皺著眉。轉過頭去看調酒師,繼續要酒。
“溫嵐,你幹嘛啊你?找死啊是不是?”溫一銘拉過溫嵐的手臂,喝到:“幹什麼啊?遇到什麼事兒了?一直喝酒是幹什麼?我是死的嗎?”
“說了你也不會懂。”她搖著頭,逞強的笑容看的溫一銘心裏一陣刺痛。
到底怎麼了啊這是?
溫一銘看了一眼調酒師,道:“你幫我看她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調酒師點點頭,擺了個ok的手勢。
溫一銘走出酒吧,離開了喧雜的地方,他急忙拿出手機,找到了南宮羽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南宮羽剛回到家,看到溫一銘打過來的電話,第一感覺就是:溫嵐出事兒了?
他以前送溫嵐回家都是送到家門口的,就這一次,溫嵐突然要從路口下車,該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南宮羽急忙摁了接聽,剛把電話放在耳邊,就聽那邊溫一銘問:“阿羽,你知不知道我姐怎麼了啊?好奇怪啊,她在酒吧一直喝酒。”
“嗯?”南宮羽皺著眉頭,尾音上挑著,怎麼了?
“你們在哪兒?我現在過去?”南宮羽穿上鞋,打算出去。
“哎,不用了,我帶她回家。行了,就這樣吧。”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南宮羽滿是狐疑,他將手機裝入口袋裏。
一邊,宋慧君走過來,問:“剛回家就又要出去啊?阿羽,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兒和你說。”
“媽,有什麼事兒等我回來再說吧。我去找溫嵐。”他撇了一眼宋慧君,轉身就要走。
宋慧君走過來,拉住了南宮羽的手臂,“過來,坐下。”宋慧君把南宮羽往沙發上拖去。
南宮羽不滿的看著自家老媽,幹嘛呀這又是?
“幹什麼?”南宮羽甩了甩手臂,無奈的坐在了沙發上,不解地看著宋慧君。
宋慧君拉著南宮羽的手,提醒著南宮羽:“羽,你以後和溫嵐保持距離。”
“我們是合作夥伴,每天都要在一起,你讓我怎麼和她保持距離?”
“那好,從今天開始,你的所有項目交給阿懿,以後關於溫嵐的交接,全部讓阿懿來處理。”宋慧君冷著一張臉,好像聽到了什麼風聲一樣,奇怪極了。
“媽你幹嘛啊?怎麼了這是?”南宮羽眉頭緊皺著,搞什麼啊,那邊溫嵐莫名其妙的,這邊宋慧君也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