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知道嗎？我最恨你這副模樣！爛泥扶不上牆一樣！”
那人捏著她的脖頸，怒吼著，他恨透了這樣窩囊的沈檸。
沈檸靠在牆邊，一雙眼滿是空洞的看著莫風。
是，她也恨這樣的自己。
她明明可以逃，可以走，可是她還是留在了莫風的身邊。
她總覺得，隻要她堅持下去，莫風就會喜歡她，就是愛上她。
可到頭來這一切，都不過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一場戲罷了。
她就像個小醜一樣，也像個娃娃一樣任由莫風的擺布。
她和君墨就是他莫風手中最快的一把刀，最準的一把槍。
手上有血的事情讓她們做，他隻要做背後的那個好人就好了。
可是，他總是不滿足。
“你以為我不恨這樣的自己嗎？”她看著莫風，忍不住自嘲，“我也恨透了這樣的自己，為了你莫風，什麼都願意放棄。”
莫風勾起一邊唇角，將她摁在牆邊，笑了，“為了我？”
“背叛我就是為了我？嗯？”莫風眯起眸子，右手加緊了力道。
眼看著沈檸的臉色逐漸慘白，他絲毫沒有減弱手腕上的力道。
他咬著牙，惡狠狠道：“背叛我就是為了我！是嗎！？沈檸，你能不能別惡心我了？”
“爬到別人的床上也是為了我？對嗎？”他微笑著，仿佛惡魔重生一般。
沈檸盯著他，在聽到他的那句話後，徹底崩潰。
“難道不是你把我送到他的床上的嗎？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為了你嗎？”
“我沈檸哪兒tmd對不起你莫風了？我這麼多年我為了你，子彈我來擋，人我來解決，就連上床的事兒我都包攬下來了！我沈檸還tmd哪兒對不起你了！！啊？”
“莫風，你說話啊！！我沈檸哪兒tmd對不起你了！！你口口聲聲說不是為了你，可是我哪一條不是為了你？”
沈檸紅著眼睛，到最後，徹底的崩潰，哭的死去活來，“我怎麼不是為了你？……我哪兒不是為了你？”
她垂下頭來，哽咽著，咬緊了下唇。
她為了莫風，她都卑微到了骨子裏，她能做的，不能做的，她全部都做了。
可他卻還是這樣看自己。
是，她是個廢材。
她什麼都沒有做過。
這樣……你滿意了吧？
莫風……
莫風看著她，眼裏的戾氣突然逐漸軟了下來，他捏著她脖頸的手緩緩鬆開。
將她猛地往旁一摔，沈檸整個人直接摔倒了桌角上。
砰——的一聲。
桌角上的水杯掉落在地上，她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上迅速流出了血跡。
沈檸閉上了眼睛，她坐在地上，抬起右手摸了一下額頭。
她不吭聲，隻是看著莫風，失望極了。
“哭啊，疼就哭出來。”他輕笑著，“恨我就說出來，來打我啊。”
“嗬。”
沈檸擦了一下額頭的血跡，緩緩站起身來。
打你？
哭出來？
有用嗎？
打了你，你就會愛我嗎？
哭出來，就不委屈了嗎？
這樣隻會證明她軟弱罷了！
莫風，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隻想著用暴力解決問題嗎？
暴力是永遠都不能解決問題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