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瞥了她一眼，點頭嗯了一聲。
“小a給你的？”她問。
“是。”
聞聲，沈檸慢慢站起了身，她來到莫風的麵前，仰起頭對視著莫風的雙眸，問他：“那以後……就讓小a給你送藥好嗎？”
“為什麼？”
她垂下頭來，緩緩開口，道：“莫風，我累了……好累。我不想再糾纏你了，我放過你了。”
所以，你也……放過我吧。
“我依舊為你賣命，我的命依舊是你的，隻是……我不再愛你了。”
“我再也不會把愛你掛在口邊，也再也不會把自己軟弱的一麵表現在你的麵前了。”
“這麼多年，你也厭了，我也累了……所以，就這麼結束吧。”她微笑著，嘴角微微上揚。
說她開心，可她卻是難過的。
說她難過，可她終於願意放下了，卻是開心的。
你說……她到底是難過，還是開心呢？
“你認真的？”
“是，我認真的。”沈檸點頭。
她是個人。
她不是一條狗。
即便是狗，也有想要休息的時候不是嗎？
“就這樣吧。”沈檸笑了笑。
他點頭，嗯了一聲，轉過身往外走，頭也不回，那般的決絕。
沈檸站在原地，她看著莫風離去的背影，雙手緊握著拳頭。
她右手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要去抓他，可是……
算了。
都決定要放棄了，那就不要再猶豫不決了。
這樣猶豫不決，還怎麼做一個殺手？嗯？
還怎麼替莫風辦事兒？
還怎麼替莫風擋槍子？
……
“今天的早餐誰做的？”
“我從來不吃不熟的煎蛋你們不知道嗎？”
“我不喝牛奶你們不知道嗎！！”
“我的口味你都不知道嗎？”
“裏麵怎麼了？”沈檸來到莫風的門口，朝著裏麵探了一眼，問門外的保鏢。
“沈小姐，先生換了新的廚師，不合胃口……在發脾氣。”
沈檸望著他，啊？
“沈小姐，你為什麼不給我們先生做早餐了？先生早就吃慣你做的早餐了……”
沈檸怔在原地，她滿是呆滯的看著保鏢，又朝著裏麵看了一眼。
“拿著你的垃圾，給我滾！”
“先生，我這就去給你重新做一份！”
“不要再做了，浪費食材！！”
“滾出去，趕緊滾出去！”
他暴躁的脾氣又來了。
又沒人能控住了。
平時他脾氣一上來，隻要虐待虐待沈檸就會消下去了。
現在好了……
沒有沈檸了，看他還要怎麼辦。
“走咯。”沈檸甩甩胳膊，“我出去跑步啦！”
“管住莫風，不要讓他砸東西啊！”說著，沈檸轉身離去。
放棄莫風的第一天，她想……
她應該是很輕鬆的。
“之前我的餐都是誰做的？”
莫風看著麵前的廚師，臉已經臭到了極致了。
一群人紛紛對視著，都低下了頭不說話。
“之前那麼多年的餐都是誰做的？我問你們話呢！都給我裝聾作啞的做什麼？沒吃飯嗎！！”
小a站在一邊，看了看莫風，又看了看廚師。
“先生。”小a緩緩開口。
莫風轉過頭來，“你知道？”
“先生，之前那麼多年的早餐都是……沈小姐給你做的。”他低下頭，說出這話，略帶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