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噗嗤一笑,是是是。
這才是你莫風。
莫風盯著沈檸,真是夠了。
好話聽不進去,就喜歡聽這樣虐待她的話?
有病!
“回去叫恭醫生把你的腦袋纏上,感染就糟糕了。”他皺著眉頭,囉嗦著。
沈檸隻冷冷的嗯了一聲,跟在他的身邊,突然說:“鬆開我,我自己能走。”
話音剛落下,他便鬆開了拎著她衣領的手。
他還不忘雙手拍了拍,仿佛怕灰塵一樣。
盯著他的動作,沈檸忍不住朝著他的側臉看了一番。
嗬……
她又不是什麼髒得要死的東西。
“我不喜歡小a,以後還是你來給我送藥。”
聽聞,沈檸立刻停住了腳步。
“你不是不喜歡我送藥嗎?我現在不送了還不行?”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你送藥?沈檸,我最喜歡看你又氣又恨的樣子,不叫你送藥,我怎麼能看到,嗯?”莫風勾起一邊唇角,瞥了她一眼,加快了步伐。
沈檸站在原地,咬了咬下唇。
“莫風!”
莫風留給她背影,衝著她擺了擺手,說著:“抱歉,我聽不到。”
回到基地,莫風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去美國的機票。
沈檸還是義無反顧的和莫風去了美國。
婚禮當天,突然遭遇突襲。
莫風身受重傷。
作為他在美國唯一的好友,也願意為了他犧牲自己的沈檸自然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兒。
她把他拖上車的時候,他問了她一句:“沈檸,你賤不賤?”
沈檸隻是笑笑,她賤不賤?
她賤,賤的要死了。
“隻要對方是你莫風,再賤的事情我也要做。”她看著莫風,雙眼紅紅的。
她差一點就看著莫風和別人結婚了。
她差一點就要和他說“新婚快樂”了。
“莫風,我很少來美國,這邊的路段我不是很熟悉。我開車到哪兒算哪兒。無論是哪兒,我都陪著你。”
“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
莫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他低下頭發出輕笑的聲音。
他身上滿是血跡,染紅了車的座椅。
沈檸開著車,先是找醫院。
莫風不能死。
哪怕是殘了傻了,他都不能死。
他欠她好多東西,他都還沒有贖。
他閉著眼睛,別過頭,問沈檸:“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美國嗎?”
沈檸不知道。
“沈檸,上一次我之所以把你送到那個人的床上,是因為你身上被下了一種毒。”
“你總是說你頭疼,就是因為那種毒。”
“那個毒叫螞蟻x號。”
入毒的人,身體裏就仿佛會有一千個,一萬個螞蟻在爬行一樣。
難受的要死,可抓也抓不到,撓也撓不到。
而且,無法醫治。
莫風轉過頭來,他盯著沈檸的側臉,緩緩開口:“那個男人的手裏,有解藥。”
“小a之所以突然衝進來,並不是因為他發現了我,而是你派他來的。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嗎?”沈檸問他。
他笑。
是。
“莫風,你愛我。”
“你之所以這麼對我,是因為我身上的毒是因你而得,你想讓我更恨你。”
“想我即便死了,也要帶著恨意離開你。”
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