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斬下一隻手指後,惡鬼臉上出現了憤怒的表情。它後退幾步,迅速與晦光一郎拉開距離。
隻聽惡鬼低吼一聲,全身的血色紋路都開始閃亮。隨著血色紋路的閃亮,它的體形也發生了改變。惡鬼粗壯的身軀纖細了一些,充滿了流線感。不僅如此,它身上的尖銳突起驟然伸長,好像刺蝟一般。
“嗖!”
惡鬼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衝向了晦光一郎。
晦光一郎剛剛舉刀,身上被被劃出了數道傷痕。鮮血,從傷口處流出。
鮮血,也噴灑在惡鬼的利爪上。它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一下利爪上的鮮血,發出了難聽的笑聲。
看到晦光一郎受傷,五十嵐結花擔心不已;她強忍著衝動,才沒有奔去救援。因為結花知道,自己的愛人有多麼孤傲,如果貿然救援,會讓晦光一郎的自尊心嚴重受挫。
惡鬼的速度太過驚人,晦光一郎與它交手幾次,不僅攻擊不到對方,自身還不斷受到傷害。
再次被惡鬼的利爪劃傷,晦光一郎迅速後撤;然後,他做出了一個奇怪的舉動:用兩個特製塞子把雙耳堵住了。
繼關閉視覺後,晦光一郎竟又關閉了聽覺。
看到這種情況,惡鬼臉上出現了戲謔的表情。它急速撲向晦光一郎,要讓這個自大狂付出代價。
衝向晦光一郎的時候,惡鬼感覺:對方的躲避速度並沒有變快,但卻與之前有些不同。
若是說明這種不同,便是比之前更加自然與隨性。仿佛春風,仿佛流水;雖無人引導,卻依自然而動。
這種自然,便是屏蔽了視覺與聽覺的幹擾,完全由心而發的天然理心流。
這是更加高級的天然理心流,更加純粹的盲刀術。
憑借與此,晦光一郎躲過了惡鬼的攻擊,並且還能做出反擊。完全追隨內心的感覺,他與惡鬼開始了更加激烈的纏鬥。
晦光一郎與惡鬼戰鬥的時候,阿瑟已擊殺了喪屍。因為戴著“銀色手套”,他擁有了比之前更加突出的斥力;往往喪屍一近身,就被他用斥力推倒在地。
“謝謝你,阿……對,阿瑟。”晦光球喘著氣說道,“你幫了我一次,以後一定要請你吃大餐。”
此時,晦光球已經解除了“神球”狀態。看他的模樣,竟比以前瘦了一些。
看晦光球氣喘籲籲的樣子,阿瑟便說道:“你的體能已不足,現在周圍的喪屍不多了,先退回防禦戰陣裏吧。”
晦光球回歸防禦戰陣時,晦光忠正在戰陣的外圍。
擊殺了一隻撲近的喪屍,晦光忠不禁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對!我們這裏響聲不斷,血腥味也很濃烈,竟然沒有再吸引喪屍過來。”
之前,聽到少主列舉呂蒙奮發圖強的例子,晦光忠遇事便勤加思考;所以,他才觀察到這個細節。想到這裏,晦光忠不禁轉頭,看向身後的真致大師:
大師的臉色露出倦容,念咒的頻率越來越快。
“難道是真致大師施法,才阻擋了遠處聚攏過來的喪屍?他在與那個幻術師戰鬥的同時,竟還要分心二用,怪不得這麼疲憊!”晦光忠暗暗思索著。
晦光忠思索之時,阿瑟已向敵方的忍者奔去。因為知道晦光一郎心性桀驁,他選擇了幫助淺丘石嶺。
阿瑟衝向忍者的時候,他的“銀色手套”改變了形狀,變成了兩柄“銀色利刃”。阿瑟揮動這兩柄“銀色利刃”,與淺丘石嶺一起夾攻敵人。
在阿瑟加入戰團後,忍者的壓力陡增。他毎每進行攻擊或防禦時,都會被“斥風”影響到精確度。不僅如此,阿瑟的兩把“銀色利刃”雖不是實體,卻也鋒利異常,令忍者難以招架。
一會兒功夫,忍者身上又多添了幾處傷口。他的忍者服上,又有兩道血色紋路暗淡下來。
麵對如此被動的情況,忍者再度故技重施。他念叨咒語的時候,身上的血液立刻變成血霧,包裹住他整個人。
“又要施展血遁之術嗎?絕不能讓他得逞。”看到這種情況,阿瑟把手掌對準了麵前的血霧。他手上的“銀色利刃”瞬間改變了形狀,尖銳的前端變成了粗大的炮管。
兩股氣流從“銀色炮管”中噴射而出,瞬間就衝散了前方的血霧。不僅如此,氣流還把血霧中的忍者衝倒在地。
看到忍者摔倒,淺丘石嶺迅速揮刀上前。
“砰!”
淺丘石嶺的武士刀雖斬到了,但被斬之物卻不是忍者,而依舊是一截木樁。
這邊激戰正酣,晦光一郎與惡鬼的纏鬥也進入了白熱化。
屏蔽視覺與聽覺的幹擾後,憑借完全由心而發的盲刀術,晦光一郎已隱隱占據了上風。
這一會功夫,惡鬼的身體上又多了幾道傷口。
“咦?”
晦光一郎眉頭一挑,“相比以前,這怪物的傷口變深了。換句話說,是它的防禦力下降了!它改變體形後,雖然提高了速度,卻犧牲了一定的防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