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麵露恐懼的朝岡卓人,晦光一郎沉吟了一下:“恩,要我罷手並非不可,隻是有個條件。”
“唉,少主的條件我已明了。”安西陣歎了口氣,“你和那位結花小姐,與我們一同坐車返回吧。我會通知司機,讓他在途中拐到築地醫院。”
拍了拍安西陣的肩膀,晦光一郎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擅長陣法之人,頭腦就是好使。不過,我們在這裏的表演,可吸引了不少觀眾前來啊。”
安西陣轉過頭,看到周圍出現了不少喪屍,正不斷聚攏過來。
“這些沒有買票的觀眾,就由我們負責清除吧。”說到這裏,安西陣對晦部成員下達了指令:
“變陣魚鱗,速除喪群!”
七名晦部成員迅速變陣,組成了一個魚形戰陣,向著周圍的屍群衝去。
“唰唰唰唰……”
隨著急速揮刀的聲音,眾人看到一個異常凶猛的“鯊魚”,在撕咬著周圍的喪屍。
七柄利刃,猶如鯊魚的七顆利齒,把喪屍啃咬得血肉橫飛。
望著一旁的安西陣,晦光一郎不禁暗道:“方圓陣猶如銅牆鐵壁,魚鱗陣好似屠殺機器,全是靠他一手打造的。如此人才,定要為我所用!伏筆已經埋下,就等魚兒上鉤的那一天了。”
晦光一郎沉思的時候,魚鱗戰陣已回歸原處。
七個晦部成員,身上未染一點喪屍的血肉;而在周圍的地麵上,卻已躺下幾十具喪屍的殘屍。
看到如此驚人的效率,眾人皆被魚鱗戰陣的威力震驚。
這時候,麵色慘白的朝岡卓人來到安西陣身旁。對他打了一會手勢,便匆匆離開了。
見到朝岡卓人離開,晦光一郎走到安西陣麵前:“那個鼠輩怎麼溜了?”
“他用手語告訴我。你與結花小姐要上車,必須有一個人離開才有空間。為表歉意。他願讓出這個空間,步行回晦光大廈。”安西陣答道。
晦光一郎的嘴角翹起:“隻怕他回的不是晦光大廈,而是去黑蛟會告狀去了。”
說到這裏,晦光一郎對淺川石嶺招招手:“你去追上那個鼠輩,做得幹淨點。”
“少主,我也一同前往吧。定要還他的一腳之仇!”一旁的晦光忠請求道。
晦光一郎點了點頭:
“有仇必報,才是大丈夫所為。”
看著淺川石嶺與晦光忠離去,安西陣搖了搖頭:“這一下。黑蛟會可要與我們晦光集團反目成仇了。”
“嗬嗬,就是不解決那個鼠輩,他去黑蛟會告狀之後,我們之間也會決裂。如此一來,不如趁早解決這個禍患。如此道理,策君你不會不明白吧?”晦光一郎笑著說道。
歎了口氣,安西陣說道:“這個道理我明白,但少主你派人擊殺他。社長一定會把責任追究到晦部三組頭上,我們可是被拖下水了。”
“被拖下水並非壞事,可以趁機遊到對岸。那裏的風景也許更好。”
望著安西陣,晦光一郎富有深意地說道。
眉頭一挑,安西陣苦笑道:“那也得能遊到對岸再說。”
說完這句。安西陣便招呼晦部成員上車頂,而他自己則向著車廂後門走去。
望著安西陣的背影,晦光一郎不禁暗道:“我相信你,一定會遊到對岸的。”
從車廂內請出一位年輕的科研人員,安西陣與他一起上到車頂;如此車廂內留下了空間,晦光一郎便抱著五十嵐結花進入其中。
卡車開動之後,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繼續趕路的時候,阿瑟不禁轉頭,問向身旁的真言宗女僧侶真雅:“大師。我有一個問題……”
“你是想問,晦光一郎派人擊殺朝岡卓人時。我為何沒有出言製止嗎?這與出家人的慈悲為懷不符。”真雅微笑著說道。
阿瑟點點頭:“大師智高,令我欽佩。”
“出家人的慈悲。隻是針對人類,並不包括畜生。”
說到這裏,真雅的麵色變得肅然。
露出不解的表情,阿瑟不禁問道:“請大師解惑。”
“黑蛟會,是由喪心病狂的軍國主義分子創立;他們如畜生一樣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目的就是破壞和平、挑起戰爭。後來因為其造成的影響太過惡劣,最終被政府取締。但在紀元開啟後,黑蛟會卻又死灰複燃,短短幾天就聚攏了不小的勢力。對於黑蛟會的幫派成員,殺其一人,就可以使很多無辜平民免遭屠戮。”
說到這裏,真雅大師不禁有些激動。
阿瑟點點頭:“原來如此。所以晦光集團與黑蛟會決裂,正是大師你希望看到的。”
“阿彌陀佛,雖是內心的願望,但我卻並沒有誘導晦光一郎。”真雅大師雙手合十道。
聽到這段對話,混血兒安東尼伸手撓撓頭:“真雅師傅,我有些不懂。既然黑蛟會是惡勢力,那麼朝岡卓人也是壞蛋了。為何我們不幫助晦光一郎哥哥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