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義挑眉:“難不成還要為兄幫你解決了不成?”
顧青玨哼笑一聲:“那也得你有這本事才成。”
慕容義不跟他計較這個,又問道:“連染真被你關了?”
“沒有。”顧青玨搖頭,而後眼神暗了暗:“下手晚了,被他人搶先了一步。”
慕容義調侃道:“我還道你那麼不念舊情,如今看來倒是餘情未了。”
顧青玨放下酒杯瞪了他一眼,幽幽說道:“這事不許與於寧說,否則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我想說你還能攔住我?”慕容義表麵溫和,實際上也是個及其惡劣之人:“再說了,你沒跟於寧道你之前情史?”
“沒什麼好說的。”話是這麼說,其實顧青玨怕的是萬一說了,於寧惱羞成怒了怎麼辦?怎麼看都很吃虧,然而他才不幹吃虧之事。
“若你對他是認真的,你覺得能瞞一輩子?”慕容義幽幽提醒道。
顧青玨斜了他一眼:“我又沒說要瞞他多久,不過就是需要個機緣罷了。”
“什麼機緣?”慕容義問。
顧青玨突然笑了,而後收起笑容道:“與你何幹?”
“誒!我說你小子,也忒不識好歹了吧?”
顧青玨突然歎了口氣:“你說天下是什麼?”
“你不是一向胸無大誌嗎?這會兒問這個做甚?”慕容義調侃。
“嗬。”顧青玨冷笑一聲:“這天下我自然放不入眼裏,不過倘若走到最高位便能主宰世間一切,那這天下必然成為我的囊中之物。”
慕容義難得被他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嚇到了,反應過來後不解問道:“不是,你意思是你要造反?”
顧青玨放下酒杯,站起身負手走到荷塘邊看著已經開始枯萎的荷葉,許久才道:“既然決定了,便無後悔之意。”
慕容義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最終化為幽幽一歎,對於顧青玨的性子,怕是這世間他最了然,“本來你與於寧之事便難辦,這會兒若是加上謀反篡位,怕是顧元帥得被你活生生氣死。”
顧青玨轉頭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麼。”
“我說的都是事實。”慕容義聳聳肩。
顧青玨轉身重新坐下,給他倒了杯酒,還端著給他,慕容義笑著拒絕道:“罷,你這杯酒我可喝不起。”
顧青玨挑眉:“你是我兄長,有何喝不起。”顧青玨不由分說,把酒杯直接放在了他的麵前,而後便端著一張笑容看著他。
慕容義難得糾結了一把,這杯酒可不單單是一杯酒,喝了就代表他得幫顧青玨,放在以前,他定然毫不猶豫喝了這杯酒,不過如今……妻兒在身,慕容義考慮的自然要多了一些。
顧青玨也沒逼他,畢竟慕容義不比自己,再說換成自己,自己想必也不會果決喝了那杯酒,再說喝了,顧青玨也不會逼著他幫自己,無非就是想幫於寧找個安身的地方,免得日後被自己連累了。
慕容義最終還是喝了這杯酒,而後笑著看向顧青玨:“希望你能成功。”
“多謝義兄。”顧青玨抱拳珍重行了一禮,無論慕容義幫不幫,顧青玨還是得謝他。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多禮,或者說是矯情?”說完落座哈哈大笑一番。
顧青玨跟著爽朗笑了一番。
於寧與慕容老將軍他們幾個在後花園不遠處陪著兩個娃娃玩耍,這會兒聽見他們的笑聲都抬頭看了過去。
於寧認識顧青玨這麼久,似乎很少見到他能笑到如此開朗。
慕容老將軍摸著胡須笑道:“這兩個小子倒是難得很是和諧。”
“是呢,夫君每每見到顧少都跟變了一人似的,原先溫和的形象都很難再見。”
慕容夫人這番話說得於寧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顧青玨與慕容義直接放開了何,喝到了夜幕降臨才罷休。
慕容夫人讓人把他們二人扶回房中。
於寧跟著顧青玨回了房,看下人要幫他脫了衣服,於寧還是上前讓那些下人下去,自己去伺候。
顧青玨已經喝醉了,不過卻還是能認得出是於寧,看他動手要幫自己脫衣服,顧青玨獰笑一聲,一個用力直接將人壓在身下,將臉埋在他的脖頸急切地親吻著,一邊連聲叫著:“小寧,小寧……”
於寧這幾日沒少被他折騰,想推又豈是推得開的,再加上顧青玨沒意識的一遍又一遍地叫著自己的名字,於寧更加拒絕不了。
一夜抵死纏綿,到了日上杆頭方才醒來。
顧青玨有些頭疼地皺了皺眉頭,再偏頭一看,於寧就躺在他的臂彎裏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