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君城剛蹭到於寧的臉,幾片葉子飛速朝他射來。
君城險險躲過,獰笑一下,將於寧拎著擋在身前,嘴角掛著笑,眼裏卻是一片冰冷:“終於來了呢。”說著舔了一下於寧的耳側。
於寧扭頭躲過,手被君城縛著動不了,卻又賭氣似的不願去看顧青玨。
顧青玨剛到時就見君城壓著於寧要做什麼,氣急想揮劍斬了他,卻又怕傷到於寧,隻能摘了幾片葉子注了內力,化為暗器射向君城。
這會兒又見到君城抓著於寧,甚至還輕薄他,頓時整張臉都黑了到底,“放開他!”
“放開他?”君城冷笑一聲,“你當本座是三歲孩童不成?”
“你到底想要如何?”顧青玨陰著臉,似乎下一刻就會殺過去。
君城斜了他一眼,而後故意似的用手捏著於寧的下巴,碰了碰他的臉頰,“我發覺這小子確實有點吸引……”
這話沒說完,顧青玨直接揮劍過去,君城卻也不躲開,直直讓於寧擋在前麵。
顧青玨飛速收了劍,臉色難看得很,不過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連染不在我這。”顧青玨直接挑明。
說到這裏,君城終於暴露了本性,抓著於寧的手用力了不少,從於寧控製不住而出的眼淚便可看出。
顧青玨心裏被狠狠揪了一下,“別傷了他!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便是。”
“是嗎?”君城鬆了力道,嘲諷的語氣:“沒想到你顧大公子竟然會為了一個男子受要挾,這滋味不好受吧?”
“這是第二次。”顧青玨閉了閉眼睛,陰沉的聲音強調了這句話。
君城手一僵,隨後恢複正常,“對,你是第二次因為一個人被要挾,不過因為男的總歸是第一次吧?”君城說完又補了一句。
“哦,對了,第一次是因為我的妹妹連染。”君城把“連染”二字刻意強調一下。
見到於寧身體僵了一下,君城不動聲色冷笑一下。
“那又如何?”
“不如何。”君城捏起於寧的下巴朝向顧青玨,逼迫他看著顧青玨,道:“這個男人可還像你想象中那麼專情?”
於寧還沒說什麼,顧青玨倒是怒了:“你對他胡說了什麼?”
“胡說?”君城有些苦惱似的搖搖頭,“我可說的都是實情呢,難不成顧大公子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如此絕情?”
“夠了!”於寧終於忍不住出口打斷他們二人,但是語氣卻是平靜如水:“我不想計較他之前的事情,也不懂你們之間的恩怨,若是想殺那便殺吧。”說完閉上了眼睛,很是無力又決然。
於寧想,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再擔心這段感情被人指指點點,死了就不會拖累他,死了萬事皆喜,他本身不過是一個多餘的人。
顧青玨先前對著君城如果是憤怒的話,對於於寧這番話便是震怒,整顆心都跌入了穀底,摔得稀巴爛,顧青玨陰沉的聲音響起:“誰讓你死了?”
“連染我沒動,不過我可以幫你救出來,把他還我!”顧青玨幹脆對著君城道,此刻他不敢聽於寧再說一句。
“顧青玨啊顧青玨。”君城搖搖頭,很是惋惜的樣子,“你未免太天真了,既然連染不在你那處,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座講條件?再說了,你這心頭肉可是在我手上呢。”說著又用手蹭了蹭於寧的臉頰。
顧青玨看見他的動作,氣得想將他碎屍萬段,但是又隻能忍了下來,“你就不怕我先找到了連染?”
“等你找到連染,你的心頭肉早就化為一具白骨了。”君城笑得純情卻言語間陰狠血腥。
顧青玨閉了閉眼睛,將情緒收回一些,現在是在懸崖邊,君城若是稍微碰一下,於寧或許就會粉身碎骨。
“主子。”流痕帶著人到了。
“來得倒是挺快。”君城看著流痕等人笑了一下,開了一下玩笑道:“你說我手下的人怎麼就沒你手下的人頂用呢?”
這話剛說完,流痕等人周圍又出現了一批人,個個舉著弓箭,皆已拉弓。
於寧大吃一驚,看向顧青玨時,卻發現顧青玨依舊神色陰沉,並沒有覺得意外。
君城見狀也道:“也是,憑你的功力不可能不知道這裏埋伏了人。”
“你究竟想怎樣才能放過他?”顧青玨重新問了一遍,他的耐心已經一點一點被蠶食了。
“很簡單,我要你爹手上那兵符。”君城有些獅子大開口。
“你要兵符做什麼?難不成想舉兵造反?”顧青玨雖然了解君城為人,不過卻不知道他要這個做什麼。
君城顯然不會告訴他,“你把兵符拿來,我將他完好無損送到你手上。”
於寧突然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值得一個兵符來換?”
“看來你是低估了你自己的價值吧?”君城的每一個字都在攪亂於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