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好一副奇怪神色看他:“自然。”
於寧:“……”
一邊關上門,一邊暗暗驚道:這麼乖?不可能吧?
於寧總覺得顧青玨不可能那麼乖,於是便躺在床上假寐,等著他進來,結果這麼一躺,躺到了天破曉,顧青玨都沒回來。
於寧還穿著衣服,起身打開房門,牛好還未起身,是另外兩個小廝在守夜,於寧叫過一個詢問:“侯爺呢?”
小廝是從顧府那邊跟過來的,恭敬回道:“還未回來。”
“還在書房?”於寧問。
“是。”
於寧想了一下,吩咐小廝:“打盆水進來吧。”說著又回了房,另一個小廝跟著進去,一個小廝應了下來,轉身就去打水了。
洗漱完,於寧才往書房方向走,結果被告知顧青玨天剛亮的時候就出去了,還未回來。
於寧不禁奇怪了,這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那麼忙碌?
到了午膳時,顧青玨才風塵仆仆回來,似乎趕了很長的路。
於寧驚訝放下筷子:“這是去幹嗎了?”
顧青玨給了他一個眼神,於寧頓時明了,這裏有白決的人,說話確實不方便。
“吃了沒?”於寧一邊讓小廝添了碗筷,一邊問。
顧青玨匆匆洗了手,在他旁邊坐下,搖頭:“還未,餓死了。”
等到吃完飯,於寧跟著顧青玨回了房,看著他沐浴更衣完。
於寧抬手讓下人都下去,自己拿過毛巾給他擦幹頭發。
顧青玨抬眼便能看見於寧拿著毛巾,很是溫柔認真地給自己擦頭發的樣子。
不知不覺嘴角一揚,揶揄一句:“夫人果真貼心。”
於寧已經習慣他的調侃了,這會兒也沒去理會他這茬,顧自低聲問道:“到底出了何事?”
說到這個,顧青玨似乎有些頭疼地撫了撫額頭,歎息一聲:“昨夜何然與雪痕鬧了,雪痕留信出走,言語有些偏激,出去尋她去了。”
於寧一驚,停下動作:“為何我不知?”
顧青玨抓住他的手往嘴邊送,親了一口,“我讓他們不告訴你的。”
“為何?”於寧不解且不悅。
“總歸多一人操心不好,再說了,我哪裏舍得讓你出去奔波。”
於寧歎了口氣:“顧青玨,我也是男人。”
“我知道。”顧青玨抬頭對著鏡子,於寧此時也看著鏡子裏的他,二人的目光就在鏡子裏觸碰上了,過了一會兒,還是於寧先低下頭,繼續為他擦著頭發。
顧青玨頓了一下,突然握住於寧擦拭的手,轉身將人抱進懷裏,將下巴抵著他的頭,“我知道你是男的,但是我考慮的首先你是我最愛的人,隻要有點危險的事,我都下意識避開他。”
於寧將毛巾放在台上,在他身上坐直身子,雙手捂著他的臉頰,認真道:“顧青玨,我不想一直躲在你的身後讓你保護,我也是男人,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於寧這麼認真的樣子,顧青玨知道他說的都是認真,許久顧青玨敗下陣來,“我知道了,以後有什麼事都不會瞞著你了,我們一起麵對,這樣可好?不生氣了。”
於寧這會兒才有了笑容,從他身上起來,將他的身子轉回去,拿起毛巾繼續給他擦頭發,一邊問:“那雪痕可找回來了?”
“找到了,不過她不打算回來。”顧青玨似乎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
於寧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算是無聲安慰了他:“她與何然道明了?”
顧青玨挑眉:“不然何至於鬧成如今這種地步?”
“你說何然到底在想些什麼?”於寧十分費解:“就算真的傻,也應該早就知道了雪痕姑娘對他的心意了吧?這會兒又鬧翻了全身怎麼回事?”
“也不止這些。”顧青玨輕笑一聲,“他們鬧歸鬧,不過雪痕也太任性了,居然擅自去給何然弄了幾味藥。”
“藥?”於寧不解:“什麼藥?”
“是何然這幾年一直在尋找的藥,不過這些藥難找的很,零零散散的都在別人手裏,那幾個人又是不好惹的角色,雪痕應當用了什麼東西才將藥給何然弄回來的。”
於寧幹脆停下擦頭發的動作,試探問了一句:“上次去潞城的路上,雪痕消失的幾次不會都是去弄了藥吧?”
顧青玨點頭,於寧歎了口氣,不由感慨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顧青玨聞言微微皺眉,這話說得倒是挺挺在理不過為何聽在心裏卻一點都不舒服。
於寧從鏡子裏看到他皺眉,問道:“怎麼了?我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