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熱鬧。”一道聲音從房上傳下來,於寧頭疼,師父您能不能不要老是爬房?你讓暗衛怎麼想?
被擠到一邊去的暗衛:“……”
慕容勁抬頭看了一眼,笑著抱拳道:“好久不見,許前輩別來無恙。”
許散這回倒是下來了,“不必叫我前輩,論歲數,你怕是與我差不多。”
“但在各方麵造詣上還是前輩領先,自然擔得起這前輩名頭。”慕容勁很是有禮。
顧青玨:“師父。”
於寧也跟著叫了一聲“師父”,慕容義自然是叫了“前輩。”
許散哈哈笑道:“你們一個是夫唱夫隨,一個是父唱子隨,倒也有趣。”
於寧:“……”
您是認真的嗎?
“許前輩這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慕容勁早已落座,許散也坐了下來,其他幾個小輩便站在一旁陪著。
談了許久,許散突然轉頭對顧青玨道了一句:“是了,無歡今晚會來找你。”
“知道了,師父。”顧青玨會意。
慕容義卻是愣了一下,用眼神試探了一句,卻看顧青玨笑著點點頭,慕容義頓時明白了,一時之間笑著搖搖頭,怪不得一切都如此順利,原來如此。
於寧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伸手戳戳顧青玨,“你們這是在‘眉目傳情’?”
顧青玨聞言眉頭跳動幾下,轉頭看了慕容義一眼,想想覺得很惡心,便又轉過頭對於寧小聲道:“回去收拾你。”畢竟這裏那麼多長輩。
於寧默默離他遠了一些,我剛剛什麼都沒說,而且咱倆畢竟也不是很熟。
畢竟還在打戰,雖然勝券在握,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晚上大家也就小酌幾杯罷了。
這次顧青玨可不敢讓於寧再喝酒了,畢竟慕容勁與許散都在,雖說這倆人都接受了他們的感情,但畢竟是前輩。
不用顧青玨說,於寧也不敢再喝了。
反倒是許散見他不喝,時不時就逗他幾句,於寧有時惱了也隻能冷靜回複幾句,其他時候都不想與許散說話。
女眷本不能上桌,不過這次都是自己人,也都是不拘小格之人,顧夫人與聞秀也一人抱了一個孩子一起用膳。
這一頓飯下來,慕容勁與許散還是醉了,倆人毫無形象地勾肩搭背說著年輕時那些衝動事跡,往往說到顧源時皆是哈哈大笑,惹得顧源額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於寧很是擔心道了一句:“我發覺爹遲早不是被你氣死,就是被他們氣死。”
顧青玨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不許說這些。”
於寧反應過來,連忙呸了幾下,“方才說的都是不經腦子的,上天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顧青玨覺得他這模樣倒是有趣,剛想調侃兩句,卻聽慕容義道:“咱倆也喝一杯吧?”
酒杯都舉到他的麵前了,顧青玨失笑搖搖頭,自然幹了。
於寧不忘叮囑一句,“少喝一點。明日還有事。”
“知道了,不必擔心。”顧青玨放下酒杯給他夾了一筷子魚。
於寧皺眉,顧青玨卻輕輕敲了一下他的碗邊,“不許挑食。”
“不喜歡。”於寧還是拒絕,用筷子就要夾還給他。
顧青玨用筷子壓住他的筷子,“如此挑食,如何能強壯?”
“反正都有人要了,強不強壯也不要緊……”於寧喃喃反駁一句。
顧青玨沒聽清,“你說什麼?”
於寧搖頭,“沒什麼。”說著也給他夾了一筷子魚,“你也嚐嚐。”
顧青玨失笑,不過他倒是聽話地把魚吃了,而後看向於寧,眼神示意:該你了。
於寧神情糾結了一下,還是拿起筷子將碗裏魚肉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囫圇吞棗了還是怎的。於寧壓根沒嚐出什麼味道來。
“你這般,我若是沒將魚刺去了,這會兒得卡死你。”說著拍拍他的腦袋。
於寧吐了吐舌頭。
回去的時候,顧青玨還是有些喝多了,走路搖搖晃晃的,於寧隻好伸手扶住他。
顧青玨心安理得地將全身重量壓在他的身上,壓得於寧直想叫林合跟牛好幫忙,誰料那二人也不知道是幹啥,居然離得那麼遠!他們又不是瘟疫!
等到將顧青玨扔在床上時,於寧都出了一身汗,氣喘籲籲的,拍了拍他的腦袋,“怎麼這麼重啊你?!”
自然重了,畢竟顧青玨還是稍微用力往下壓了一下,若是被於寧知道了,恐怕又是落得睡書房的下場了。
等到於寧將顧青玨搬回房中後,牛好跟林合才出現,很是貼心地送來熱水給他們沐浴。
於寧看了看床上的顧青玨,槽!怎麼洗?你在逗我嗎?剛想回頭讓林合他們幫忙,誰知道那二人又不見了!槽!扣工資!一點都不盡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