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預想中的糟糕,主子莫要再運功了。”何然給他封了穴道。
顧青玨睜開眼苦笑一下,“三年都奢望不了。”
何然聽著心揪了一下,“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顧青玨沒再說什麼,默默打量著日後的計劃。
等於寧回來時,卻發現顧青玨居然在這裏與何然下棋,有些驚訝上前,“我們在前邊等你這麼久,沒想到你卻在此處。”
“等我做甚?我還想好不容易贏了勝戰想跟夫人邀功呢。”顧青玨伸手拉住他坐下。
於寧卻又驚訝道:“你的手怎麼那麼冰?”
“心靜自然涼。”顧青玨故作鎮定,不去看他,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何然也在旁邊道:“興許是這段時日過於忙碌,氣血不足。”
於寧:“……”
不要逗我,謝謝。
等到晚些時候,慕容義一身疲憊回來卻還是直接到了顧青玨房中尋他。
“慕容公子,主子已歇息。”秦隱上前攔住他。
“讓開!”慕容義難得黑著一張臉,直接推開門進去。
此時雖說天未黑,裏麵卻是漆黑一片,慕容義皺眉,但習武之人本就目清耳明,不過一會兒便適應了,抬腳走了進去。
“你又何必要知道呢?”剛走近就聽到一聲幽幽歎聲。
慕容義皺眉,將房中蠟燭點了,便看見顧青玨臉色蒼白坐在榻上打坐。
“這是怎麼弄的?”慕容義心緊了一下。
顧青玨睜開眼看他,“先前被君城所俘虜,他在我體內下了蠱毒。”
慕容義拍了一下桌子,“混賬!何然也解不了?”
“解不了,隻能聽天由命了。”顧青玨苦笑一聲,不忘叮囑慕容義一聲,“還望義兄莫要與他人說才好。”
慕容義神色複雜,許久才點點頭,“還有多久?”
顧青玨愣了一下,抬頭看他,“原先是勉強能強撐三年,但如今三年已經去了半年,恐怕兩年都不到了。”
慕容義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君城!我不會放過他!”
“這自然不必說,我也不會放過他。”無論是對於他的,還是對於於寧的,他都要翻本討回來。
慕容義回去的時候,顧青玨一句,“義兄這樣莫非是想嚇人?”
慕容義頓住腳步,但是沒有回頭,淡淡應了一句,“清楚了。”
看著他推門離開,顧青玨也斂了神色,兩年也是奢望的,他要在兩年內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才是。
慕容義剛走不久,於寧就回來了,一身的狼狽。
顧青玨這會兒已經又恢複了正常,“這是做什麼了?”
“殺雞。”於寧甩甩手,將一根雞毛插在他的頭發上,誇了一句,“真好看。”
顧青玨哭笑不得掐住他的臉,“調皮。”
於寧嘿嘿一笑,轉身進了房間換衣服。
大捷,自然得慶祝一番,不僅城主府喜慶一片,連街上今晚也是燈火通明。
“這算是個好開端。”慕容義依舊笑得溫和,帶頭舉起酒杯,其他人紛紛跟著舉起酒杯碰了一杯。
今晚這酒有些烈,於寧是一口悶,結果被嗆得臉都紅了。
何然今日也上了宴席,鄙視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