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你隨朕禦駕親征!”說著不等齊厲書應下,轉身就走了。
“微臣領旨。”齊厲書還是恭敬行了禮。
或許白決沒想到的是,這次陳國與羅巳國居然聯手攻打南楚來。
這邊連顧青玨都應付不來,那頭陳尋與胡勇卻又聯手起來,無論哪一方,對於如今的白決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金霄殿閉門了整整一天一夜,白決還是決定先應付外憂,顧青玨這頭說到底還是他咎由自取,若他當初重用顧源,或許此刻不至於落到如此田地,這南楚天下落在顧青玨手中好過落在陳尋與胡勇或者其餘人手中,隻是這白家千年基業注定要在自己手中隕亡了……
三天後,白決還是令齊厲書帶著三萬兵馬守著京都,自己帶了十萬兵馬往塞外抗敵。
臨走前一晚,白決密召齊厲書進宮,“此戰若是朕未能歸來,將城門打開,讓顧青玨等人進城,但是務必不得傷害百姓。”
齊厲書詫異,不過還是領命,“遵旨。”
“還有……顧青玨若是進了宮,求他放胤兒一命……”白決像是受到了屈辱那般。
齊厲書沒有抬頭看他,依舊應下。
顧青玨自然知道陳尋與胡勇聯手攻過來了,時經一年多,顧青玨等人也一路往上,攻下城池數座,此時眼看就要到京都了,誰知道白決還將手中剩餘調去抵抗外敵。
“這下該如何?”慕容義也有些拿不準主意。
顧青玨如天神般坐於馬上,眺望著京都方向,許久才下了決定,“去找他們算賬。”
慕容義頓了一下,而後也沒什麼意見。
白決手中不過十萬兵馬,而陳尋與胡勇兩方兵馬加上來攏共將近四十萬餘兵將。
或許白決更加沒想到的,時至今日居然還會被顧青玨所救。
過了幾年,再一次見到竟然是他如此狼狽的時候,顧青玨不忘嘲諷一句,“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落此田地。”
“與你何幹。”白決咬住牙齒,用劍支撐,費力站了起來,隻是一身戰袍已然破爛不堪,渾身血跡,確實看不出來昔日那副高昂的模樣。
“顧青玨!你弑朕手足,此番朕定將你頭顱用來祭奠朕兄弟!”胡勇手中一柄大刀盛氣淩人。
顧青玨不自覺露出一抹嘲諷笑容,“大王這番說辭倒是令顧某也以為你們兄弟手足情深了。”
胡勇聞言大刀一揮,頓時將不遠處一塊大石頭劈成幾塊。
顧青玨偏頭看了一眼,“佩服,大王果然刀功了得。”
胡勇被他這番模樣激到了,陳尋上前按住他,對顧青玨冷靜道:“顧公子不必如此多話,有何本事盡管使出來,如今在此耍嘴皮子有何用處?”
“自然有,氣死一個是一個,還不用動手了。”顧青玨的臉皮果然鮮有人能與之相比。
陳尋倒是不在乎,灑然一笑,“顧公子怕是使不得內力,隻有嘴上功夫了吧?”
一句話說得慕容義眉頭一皺,其他人皆是驚奇不已。
再看顧青玨,倒是還是一派自然,似乎陳尋說的事情與他無關。
“看來是陳主指使的了。”顧青玨笑得陰戾。
“那又如何?”平淡的語氣卻顯得幾分狂傲。
“很好。”顧青玨斂下眉眼,整個人似乎都開始暴戾起來。
慕容義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用隻有二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對他道:“莫要上當了,陳尋交於我對付便是。”
陳尋雖然不知他們二人在說些什麼,但也能猜到一二,“顧公子與慕容城主倒是兄弟情深,不知令夫人看見作何他想?”
這次於寧留在了一座小村莊裏,顧青玨就猜到了會有這種意外,說什麼也不讓他前來,隻是何然是無論如何都要跟來的,甚至以他身上的傷相逼,顧青玨逼不得已才讓他跟著了。
“我夫人如何想就不勞煩陳主掛念了,陳主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個兒吧。”顧青玨話音一落,隻見陳尋後方開始淩亂起來。
陳尋沉著臉問一句,“發生了何事?”
“稟皇上,戰馬發瘋,控製不了。”這話剛說完,陳尋座下馬也嘶鳴幾聲,揚起前蹄,似乎要將陳尋摔下來。
陳尋隻好棄了它,飛身到了一塊大石頭上,“顧青玨,真是好手段!”
顧青玨冷笑一聲,“陳主說是顧某所為,若顧某說並非我所為呢?”
顧青玨這話一出,陳尋下意識看向胡勇,畢竟顧青玨向來敢做敢當,是他做的,他沒必要否認。
“陳主這是何意?莫非是懷疑是朕所為?”胡勇顯得很不開心。
陳尋亦冷著臉,但是沒有再說什麼,這時候若是跟胡勇鬧翻了,顧青玨就是得到最大好處的那個。
“顧青玨不管是否是你所為,今日你既然來了,就別想離開此處!”說著揮手一下,弓箭手早已準備好的箭矢紛紛離弦。
顧青玨往後退了一步,後麵早有士兵準備好了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