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義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顧青玨如今畢竟是皇帝,該避諱的還是得避諱。
連染看著君城望著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君城說話了,“染兒,顧青玨不會放過我,萬騰國國主會護你周全,明日你就進宮去,以郡主名義。”
連染焦急問道:“那哥哥呢?”
君城冷著臉,“我的事情你不必管。”
“哥哥……”連染急急叫道,卻被君城一個眼神逼了回去。
“顧青玨不能放過,但他定然不會取你性命,若是他想取,你可以向他夫人求饒,他心軟,你與他無怨無仇,他不會害你性命。”君城交代完這句,躍身就朝遠處而去。
連染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控製不住哭了出來,直到許久有一個聲音終於在她身後響起來,“郡主,請回府吧。”
後麵不知道何時站了個中年女子,麵無表情,甚至是陰冷。
連染不肯起來,那女人也隻是讓人將她直接帶回了府中。
君城到了深山一座墳墓前,終於控製不住哭了出來,“嘯塵,我好累,你在哪?”
“你要去陪他嗎?”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來。
君城猛地回頭,卻見許散坐在樹杈上灑然笑著。
這人何時來的?為何一點氣息都未察覺到?
知道這天終究會到來,君城也不再逃避,“想要命的話,盡管取去。”
許散懶懶喝了口酒,“小子,你是挺能幹的,不過動的心思不對。”
“我隻是想不讓身邊人受到傷害罷了。”君城控製不住大吼出來。
“這些你以為老夫那徒兒不懂?”許散一躍下來,走到他的身旁,蹲了下來,用手撥開被雜草擋住的墓碑,“你倒是情長,這麼多年了。”
君城見他這番動作,突然眼睛爆紅,拔劍就往他而去。
許散輕鬆接住他的劍,輕易將劍端徒手捏斷了。
“不許你再碰他!”君城如同被人徒手掰開了心,鮮血淋漓的。
許散卻在他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當初人家看上你的時候,你覺得人家惡心,如今又何必裝什麼長情?”
這是君城心裏永遠的傷痕,聽到許散這番話,終於支撐不住,低低哭泣起來,“是啊,我當初怎麼那麼傻呢?”
“你覺得青玨與於寧如今如何?”許散繼續刺激他。
君城突然冷笑一聲,“我後悔當初沒毀了他。”
“你當初若是動了,估計你也活不到現在。”
“你以為顧青玨是那麼心慈手軟之人?”君城不屑。
許散搖搖頭,“你也是個可憐人,如今你是自行了結還是老夫幫你一把?”
“就不必勞煩前輩動手了。”君城剛說完這話,直接吐了血,艱難走了幾步到墳前,用手撫摸著那墓碑,呢喃道:“嘯塵,我來了,等我。”
許散看他不動了,歎了口氣,上前探了探氣息,已然沒有了呼吸。
許散還是很好心地把他火葬了,將他的骨灰撒在了嘯塵墳上,畢竟能愛一個人至此也是難得,值得敬仰,隻是君城這一生都太過狂妄自大。
過了一個月,許散終於回到了京城。
“師父這是……怎麼了?”於寧看著對麵笑眯眯的人,有些不敢看的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