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是我害了她(一)(1 / 2)

“知道了,你替我向母妃說一聲,我就不過去了。”允澄應了,又道,“好好照顧公主,別讓她再出事,我已經修書往南邊送去,如今隻有駙馬能幫她了。千萬……別讓母妃激怒之下做衝動的事。你明不明白?”

“奴才明白,爺盡管放心。”那老太監連連點頭。

允澄又想了想,拉過他問:“容小姐……來過了嗎?我記得母妃方才盛怒之下說要傳召她。”

“來過了,剛走不久。”老公公剛說完就後悔地捂起了嘴。

果然,允澄想也沒想,拔腿就要往外追。

老公公慌了神,跟上來苦苦勸道:“奴才在外麵聽得真真的,娘娘把話都說死了,那容小姐也發了誓,若再與您見麵,要天地不容啊。”

允澄倏然停下腳步,臉色暗沉。

“爺,將來您登基得了天下,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何必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娘娘不痛快?您聽老奴的,莫再追啦。”老公公又絮絮叨叨地說起來。

允澄忽而笑了,一壁笑著,眼睛愈發晶瑩濕潤:是啊!我那樣對母妃說,不就是為了讓母妃惱怒,讓母妃容不下雨卉嗎?我的目的達到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隻是沒能讓雨卉知道這件事,她不能主動欠我一個人情了。罷了,存著吧!

“走,替我收拾行李,我今晚就回金陵。”允澄拍了拍老公公的肩膀,釋懷地笑了。而心中又道:鍾子騁,咱們金陵再見。你欠我的,將來用你的智慧和抱負來還。

當忐忑不安的佟未終於將小姑子盼回來,卻被她一頭紮進自己懷裏放聲大哭而嚇壞了,慌張地扶起雨卉來疊聲問:“怎麼了?貴妃為難你了?”再細看,哪有人笑著哭的,不禁更奇怪。

待得雨卉將事情細細地講清楚,佟未方明白瑜貴妃緣何火急火燎地要見人,如今這樣真真假假地一番折騰,這對鴛鴦反守得雲開見月明,實在是值得叫人高興。可眼下,佟未並不能高興,方才哥哥那封信讓自己的心涼了半截,這會子緩也不過緩回來兩三成。

“卉兒我問你,貴妃不會無緣無故的有氣無力好似生病,宮裏養得多好啊。是不是除了你這件事,還有別的叫她鬧心?”佟未猶豫半天,還是問了。

雨卉仍有些後怕,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才將所見所聞說來,末了加一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會不會為這個宮女鬧心,不過那聲音聽著耳熟,好似在哪裏聽過。”

佟未不敢讓雨卉再多想,忙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罷了罷了,聽得人發怵,這深宮大院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管的好。”

可是,佟未怎麼能不管!那嘶喊聲雨卉當然聽過來,那是德恩在哭喊啊。哥哥的信裏說的很清楚,德恩今日突然在懷瑾宮持利器刺殺瑜貴妃,卻被一旁的永嘉王妃所擋,所幸瑜貴妃未受傷,但恒嫦貌似身負重傷生死未卜。為免這件事波及太多,皇室暫時閉門來辦,對外秘而不宣。佟家則是通過安插在宮裏的眼線得知此消息,自然幾位重臣甚至其他官員,也一並都知道了。

德恩啊!你究竟怎麼了?佟未的心好痛,冥冥中覺得,自己應該對德恩的苦難付出一點責任。

是日夜裏,深宮傳出消息,大皇子永嘉王正妃恒氏因於遊園時不甚跌入禦西湖,搶救不治而溺水身亡,但知情者都明白,恒嫦是死在德恩公主的手裏。

消息合著皇室撤銷太子與容家女兒婚事的詔書一起到了容家,佟未和雨卉已知這件事的結果,並不意外,隻是恒嫦的突然死亡,讓佟未很難過。不論恒嫦身前錯過什麼,她與自己終究還有一段而是玩耍的美好回憶。唏噓之於,亦更加擔心起德恩來。

因皇室下了詔書,容雨卉一時散盡所有鋒芒,於京城貴族官宦的眼裏,她如今隻是一個病人。太子良娣,這輩子也不會和她有什麼緣分。先不論京城會如何議論這件事,此刻容家上下已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