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異真的沒有食言,當晚就給我弄了夜宵,平時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今天才喝一點粥再上反應厲害肚子早就餓得咕嚕、咕嚕直叫了。當李異把夜宵擺在我麵前我不顧形象風卷殘雲般地吃了起來。
李異沒有吃,隻是一味地看著我,看著看著他的眼睛突然濕潤了,“開心,離開他你很痛苦對不對?”
感覺心裏又流淚了,我把頭低在碗裏拚命地吃。
“我突然感覺自己像壞,為什麼我會變得這麼壞呢?到底是什麼東西改變了我?這樣的你是不是我害的?”
李異又在自言自語了,以前我怎麼沒覺得他囉嗦反而覺得他是我的陽光呢?看來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
“我知道孕婦的脾氣不好,以後我就讓著你,開心,我真的想彌補。”
……
他說了一堆話,他所說的每句話就像一枚針紮在我心上,無數的針孔紮得我很痛很痛,最後我受不了了大聲咆哮,“你TMD的再說這些讓我疼痛的話小心我丟你出去喂狗!”
然後他就哭了,跪在我麵前泣不成聲道,“開心,對不起。”
記憶中隻有快樂這樣跪過我要我救她,如今李異卻這樣跪在我麵前向我道歉。
我沒理他,將碗收拾到廚房便回房休息了。
半夜我起來一次,他蜷縮在沙發上,冷得直打哆嗦,他說過他睡沙發他就真的睡沙發,旁邊的房間沒有我的旨意他不敢進去睡。
其實我不該理他的,但內心不知道有什麼聲音在召喚,我竟從房中給他抱來一條被子蓋上。
第二天他給我做好了早餐,然後笑眯眯問我,“開心,你終是心疼我的對不?”
我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今天請假一天陪你去做檢查好不好?你知道嗎?這種天上醫院檢查的孕婦大把,你一個人太不方便了。”
他說的有道理,我還沒去醫院給寶寶檢查過呢。
醫院的隊伍果真很龐大,他擠在隊伍中排隊掛號,我則坐在長椅上休息。
等了一天終於等到前麵的孕婦高興地離去。
醫生問我情況,我盡可能詳細地告訴了他,他給我開了藥說現在才兩個月做檢查不好等下個月再來做。
路過藥店的時候李異跑進去給我買了瓶鈣片,他說他已經谘詢過了,這種鈣片孕婦吃了最好。
瞧他一天跑這跑那也夠累的,讓我開始感覺到自己欠他了。
回去他又給我做飯,他做的飯沒凡做的好吃,我沒什麼胃口,不過馬虎過得去。
我真的累了,洗碗拖地的事情他就全包了,事實上我想做他不讓,有個不用支付工資的傻瓜我倒是很樂意的。
然而使我瞠目結舌的是李異竟然打電話叫他的哥兒們送來一堆他的換洗衣服。
看來他說的話是真的了,我無論如何也趕不走他了。
他的哥兒們曖昧地衝我們笑笑說啥表示理解不怕辛苦,氣得我直想撞牆。
送走他的哥兒們他開始來討好我,“開心你別生氣嘛,孕婦是不能生氣的,小心把寶寶嚇著了。”
他這話倒是把我嚇倒了,為了寶寶,我決定不再嘔氣了。
家政公司辦事的效率果然快,過幾天便給我介紹來了個保姆,說她手腳活靈,人很勤快。我看到她年紀在四十歲左右,樣子很純樸,我大概問了她的一些情況,知道她上有老下有小,光靠老公掙錢養家經常是捉襟見肘,沒辦法隻好得出來工作補貼家用。我看她回答得很誠懇好像非常珍惜這份工作,便檢查她的身份證,決定聘用她,待遇方麵我也給她比同行高,想想她很不容易。
但第二天我左等右等也不見她來,家政公司打電話說她有事不來了,後來她自己給我打電話說找一家到比我這待遇要好,所以她去那裏工作了。
瞧她在電話裏麵說話的那個興奮樣,完全與昨天的憨態樣相差十萬八千裏,更有炫耀之意,讓我有種被欺騙的感覺,所以我不再委托家政公司給我找人了。
保姆不再找了,所以對於李異每晚睡沙發的事情我也默認了,我趕不走他,有時候也需要他的幫助。更重要的是,我要讓讓凡真的相信,這樣如代亦才能真正救活他。
過幾天也不知道快樂是怎麼知道風聲的,她匆忙打來個電話就把我罵得半死。
“姐,你怎麼回事?竟然跟李異同居了?你這不是要氣死我嗎?”
我很平靜道,“快樂,不是你想的那樣。”
快樂在那頭已是憤怒不已,“我不要聽,你竟然讓李異那種人渣踏進我們的家!”
瞧她說得好像跟李異有仇似的,之前不是拚命撮合我跟李異嗎?我還以為他們當不成情人至少也可以當朋友的,我奇怪地問她,“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撮合我跟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