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楊尋真慘叫一聲,雙腳劇烈一抖。
“若受不了就用麻藥。”
少女忍著劇痛,淡淡道,“不用。”
做完各種消毒之後,丁擎蒼給仿佛漏了一個小洞的腳底敷上藥,再用醫用繃帶裹住。
丁擎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隻見她因忍不住而又將千瘡百孔的嘴唇咬出血,她額前的劉海已濕透。
他拿給她一塊棉布,“別再咬你的嘴唇了。”
他繼續另一邊腳。
雖然他拔箭出來那一刻她痛得幾乎要死去,但為了不太丟臉,她咬著棉布,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
從手臂到肩膀,最後到腰部。
連丁擎蒼都感覺自己要暈過去,而床上的少女卻死咬著棉布,除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有些濕漉漉之外,並未叫出聲,中途也沒有暈過去。
時間已是半夜。
丁擎蒼的衣服已全都濕透,像直接開水衝下來那般。
終於包紮好最後一處傷口。
他鬆了一口氣。
“好了。”
楊尋真聽聞,亦是鬆了一口氣,將嘴裏的棉布吐了出來,她氣若遊絲地對他微笑,“謝——”
她終於還是暈了過去。
丁擎蒼看了她一眼,將各種血淋淋的手術台收拾幹淨。
丁擎蒼感覺全身都是血與汗,他洗破例洗了近兩個小時的澡。
出來的時候見楊尋真的眉頭皺得很緊,將她抱到另一個幹淨的床上並打電話叫來一位服務生替她擦身子。
這個女孩子的堅強讓他震撼,若換成是他身上受了這麼多處傷,怕他會選擇麻藥。
何鑫鵬與倫迪近乎淩晨三點才趕到。
“好家夥,你是不是掛了?”何鑫鵬努力將丁擎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摸個遍,一旁的倫迪淡淡地吃醋了。
丁擎蒼拍掉何鑫鵬不安份的手,淡淡道,“不是叫你不要來了嗎?”
“老大,我當時都上飛機了。”
丁擎蒼彪悍地來一句,“你不會調頭嗎?”
何鑫鵬氣得要一掌拍飛他,“我就當來看看你不行啊?小家夥,越來越沒禮貌了,快倒茶來祀奉你的兩位叔叔。”
“我以為你是阿姨。”丁擎蒼說完,淡定地倒茶去了。
何鑫鵬氣得要跳起來,倫迪趕緊拉住他,“親愛的,淡定。”
“這臭小子,你瞧瞧!”何鑫鵬氣得像要發瘋般指著丁擎蒼。
好在丁擎蒼還是乖乖的上茶。
“既然來了就幫忙我檢查一個傷員。”
“果真有傷員?”何鑫鵬眼睛倏亮,“男的女的?”
丁擎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帶路。
“哇塞,小子,你居然金屋藏嬌,我要告訴你爸媽。”何鑫鵬一見到楊尋真,興奮得直跳。
丁擎蒼淡淡道,“我今天給她動手術,你幫忙檢查下。”
“什麼?你給她動手術?什麼手術?老天,難道是人流?”
“啪!”
何鑫鵬胸口被重重一擊,倫迪嚇得趕緊將他拉到懷中檢查,“親愛的痛不痛?”
何鑫鵬推開愛人,“我當螞蟻叮。”
說完趕緊去拉丁擎蒼的衣角討好道,“嘿嘿,小擎蒼,別生氣嘛,你乖乖告訴我,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家怎麼會身中這麼多傷?難道說是你一時手癢造成的?”
丁擎蒼酷酷地看了楊尋真一眼,“她非禮我!”
說完,不顧兩人的震驚,如風般飛了出去。
何鑫鵬瞪大眼睛,老大啊,人家姑娘強吻你也沒必要下手這般狠吧?
“親愛的,小家夥是不是喜歡同類?”
倫迪也替小姑娘惋惜,遇到了這麼一個粗暴的家夥。
“不知道,不過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何鑫鵬警告地看著他,“你已經有我了。”
倫迪哭笑不得,“鵬,擎蒼說得沒錯,你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靠,老子賞你幾拳。”何鑫鵬說完果真賞了倫迪幾拳,“看你還說不說我是女人。”
倫迪表示淡定中。
吉祥兩姐妹每天慘遭老媽的電話追殺。
可惡的老哥說她們要共享一夫,惹得老媽神經錯亂,恨不得要飛過來將兩人狠抽一頓,最後兩人磨破嘴皮老媽才稍微淡定下來,但這回一天打N個電話過來刺探軍情,兩人有些吃不消。
這幾天小霸王也不好過,自從被大小老婆強塞上飛機之後他每天打兩人的電話都處於通話中。
貌似姐妹倆以前的電話都是很閑的,突然這般忙碌小霸王神經兮兮地想兩人是不是想搞外遇。
他忍了兩天又忍不住想要飛過去找她們,奈何突然接到開心阿姨的電話說過兩天要來學校看他。
未來的丈母娘啊,他再怎麼害相思之苦也得先把丈母娘搞掂再說,萬一以後她幹涉大小老婆的婚事,那他就慘了,所以,現在先討好丈母娘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