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布娃娃被他其中的一個手下無情地奪走,然後一隻打火機“唰”地點起來!
“不要!”撕心裂肺的喊聲伴著她快如閃電的動作,她不顧一切拚盡全力去護住那個布娃娃。
打火機燃起的火苗點到她雪白的左手背上。
滑嫩的肌肉發出輕微的啪、啪濺炸聲,就像炒菜時鍋裏滾燙的油突然濺進去幾滴水。
啪——啪——
“啊——”
布娃娃雖然救下了,但她雪白的左手背卻添加了一小道傷疤。
那人沒想到她為了救一個布娃娃而寧願犧牲雪白手背,皺緊了眉頭看向丁泉似是詢問。
丁泉仍是波瀾不驚,冷酷依就。
五人從她身邊冷冷走過。
“再有下次,直接讓你消失!”
另一手下冷冷的警告聲如同一柄利劍刺進她的心窩。
可是,就算消失,她也要完成姐姐的心願啊。
“丁少爺,我不相信你的心是鐵做的。”
她衝著他的背影,含著淚喊。
沒有任何回應,唯有風吹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她摸著那個酷似他的娃娃,幸好,不是姐姐親自來,要不然,依姐姐的性格,怕是要傷心落淚好久。
那晚,在季海蓮找到她之前,她快速回教室拿了支鋼筆弄了紅墨水在受傷的手背畫出一朵梅花。
紅豔的梅花傲然挺立於在她雪白的手背上,她立刻忘記了所有的疼痛。
“好不好看?”她顯擺似地拿出手背給姐姐看。
“為什麼要在手背上畫梅花?”季海蓮淡淡地蹙眉,“幹了很難洗掉的。”
“因為姐姐最喜歡梅花啊。”
季海蓮一時眼睛濕潤。
幽靜的校園小路上,她牽著姐姐的細白的手,仰起頭來微笑,“姐姐等我們自己有錢了就買個房子,院中種滿梅花好不好?”
“好。”
“那我現在每天都畫梅花給你看好不好?”
季海蓮點點頭。
“那姐姐可不可以給我笑一個作為答謝呢?”
季海蓮點了點她的頭,“不鬧了,趕緊去搭公車,省得回家晚了又挨罵。”
“人家想要一個笑容嘛。”
“明天給你。”
“笑容又不是東西,你要是笑不出來就看我的。”說完,季海心用雙手扯長自己的嘴巴,將眼睛睜最大,舌頭也調皮地伸出來,“像不像家裏的小白?”
“撲哧——”
“姐姐笑了耶!”季海心歡天喜地跳了起來,最後一個吻輕輕地落在季海蓮的臉頰上,“姐姐的笑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手背上的傷於晚上痛得發燙,季海心抹了抹點清涼油,繼續將那封破碎情書拿出來拚。
幸好貴族學校的作業不多,這讓她有更多的時間來做這件事。
燈光下,她拿著細小的牙簽很有耐心地挑著碎紙片,紙片實在是太小太小,看得她眼睛發痛,但是她季海心不是被這一點小挫折所嚇倒,她是在挫折中慢慢成長,如同野草那般,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手背更是痛了。
季海心蹙了蹙眉,然後將它抬起來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自我安慰道,“乖乖,不痛了哦。”
時間一分一秒從指縫中流走,季海心的眼睛已是看哪裏都成一片片到處亂飛的碎紙片。眼看著兩個小時過去,她還沒有拚出兩片互相吻合的裂縫,但她,依然執著。
時鍾滴滴答答在響,少女低著頭繼續奮戰。
淩晨三點。
終於讓她拚到了兩片碎紙,甭提她有多興奮了,像昨夜那般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合攏在一塊,又繼續尋找。
是太困了嗎?
為何她的眼皮越來越重?以至於看什麼都是渾濁的?
“碰——”
終於,她的頭重重地砸在桌上,最終沉沉地睡了過去。
“咚、咚——海心——”
誰?是誰?
“海心。”
季海心揉了揉疼痛的雙眼,這一睜眼把她嚇得個半死,糟糕,天都這麼亮了。
她趕緊將桌上的碎紙片收好,連同筆記本一塊鎖進抽屜裏匆忙去開門。
“你沒事吧?”門外衣著整齊的季海蓮擔憂地問。
“沒,糟了,我現在去煮早餐。”
“來不及了,我已經煮了。”
季海心鬆了一口氣,“媽媽沒發現吧?”
“還沒起來呢,她這幾天心情都不好,你快去洗臉,咱們上學去。”
那天幸好季海蓮起來上廁所見廚房裏還沒有人影便冒著被盛淩薇知道的風險幫妹妹煮早餐。
季海心感覺姐姐就是自己的守護天使,要不然今天盛淩薇起來沒早餐吃估計她又會被打得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