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見我下手毫不留情,她是練過的,我這點力對她來說,就像貓抓癢一般,她豪不畏懼,抓住掃把,一個霹靂掃,我噗通一聲倒地,她穿著高跟鞋走來,一步步的就像踩在我心尖上一般,蹲下身子提著我的衣服直接把我丟出去,哐當一聲,我覺得我的肋骨可能斷了。
“窩囊廢,你還要打嗎?你打的過我?你有什麼資本跟我打?你以為我還會犯上次同樣的錯誤嗎?”
她插著腰,那種神情就像要把我踩在腳底下,永不翻身。我怎麼能忍受這樣的侮辱,雖然我以前總是這樣受著的,可是今天不管怎樣,我都贏回男兒本色。
“你是真的不怕死嗎?”她可能看著我掙紮的又要爬起來,慌神的問我。
“今天你不死,就我死。”我下定決心了,這輩子一直這麼窩囊,還不如眼睛說的不管不顧的去打一場。
“你別發瘋,你想死,我還不想死,這大好的青春,你嘉姐我現在年芳不過24周歲。”她難得求饒一次,大慨是同情我。
“少廢話!”
我幹脆就這麼直接的撞上去,張嘉嚇的立即躲開,我也不知道隨手摸到什麼,像是鐵棒,我舉在手裏,我剛想揮回去,被人擋住,我視線模糊,但是我就是拽住張嘉的手臂,“不許走,我這麼打了我就算了麼?”
我想通了,我也沒有心情死,現在我就要坑她一筆,我不想做什麼好人,這個世道好人就死的快,好人挨欺負,既然張嘉對我狠厲,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想怎麼樣?”她的表情,我是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她聲音是瞧不起,那有什麼關係呢,我也看不起她。
“把你在雲南那批玉石賠給我。”問誰還能比我無恥一點,大慨沒有了,舍我其誰了?
我躺在地上,保安要來背我,我拒絕,我想著反正都這樣了,而且我也看不清眼前了,溫熱的血,從我的額頭滿滿的流進我的衣領裏麵,這個世界上能這麼打我的人,就是張嘉,每一次我都說是最後一次,可是下一次還是被打。
“窩囊廢,你真的異想天開,你知道原材料值多少錢嗎?”
我嘴角一笑,抬頭看著天花板,“你知道我母親生我吃了多少苦麼,你知道我值多少錢麼?”
我眼睛已經慢慢閉上,我等不到她的答應,我感覺自己所有的心跳,聽力都在下降,我甚至出現幻覺,承承在喊我回去吃飯,她對我甜甜的笑,像是很遠很遠,而我好累,像是怎麼走,都走不回去。
“窩囊廢,我答應你,但是你最好別死,不然你就真的拿不到了。”
我像是等了很久,終於笑了,我滴滴的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做的夢,耳邊也不知道是誰在碎碎念,總之我聽不清。
“嘉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啊,他怎麼說也是你的老公,雖然是名義上的。”
玫瑰非常不解,看著搶救室,心裏著急的要命。
“嘉姐,你這麼恨他為什麼不放棄他,霸著他幹嘛,你知道你不要的,會有人當寶的嗎?”玫瑰心裏比誰都清楚,隻有這個男人才對她真心過。
“你還是想著怎麼穩住柳正宗,別讓他老是煩我吧!”
張嘉點了一根煙,望著手術室的門,“打電話給黃哥,讓他給準備玉石,我倒是要看看,窩囊廢能不能成氣候。”
“你該不會在想什麼鬼點子整他吧?”
玫瑰驚的不行,可是她的眼睛看到另一個地方,她立即拉著張嘉走,可是剛走幾步,就被叫住,“嘉姐是柳正宗。”
張嘉皺眉,看了眼走來的柳正宗,“真是陰魂不散啊!”
“你不喜歡幹嘛還讓我去勾搭他,依我的本事,你知道的,黃哥……”
玫瑰本來想說自己去勾搭黃哥,可是柳正宗已經距離他們隻有幾步之遙,她立即換上溫柔的笑,可是柳正宗直接越過她,走到張嘉的麵前。
“你不是有約,怎麼這麼狼狽,身上怎麼又血,誰在手術室?”柳正宗做出一副很著急的樣子,檢查張嘉,可惜張嘉根本不領情,用力甩開,站起來到走廊盡頭,“不要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