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以為必死無疑之時,刀距離我心髒幾厘米的距離之時,突然虎哥沒有在多一步的行動,而是他就像定住了一般,瞳孔比我的還大。
我忽然覺得這刻像是靜止了一般,森林裏連鳥叫聲都無,忽然我一閉眼,耳邊傳來“砰”的一聲,我的身體也顫抖幾下,而虎哥就這麼的倒下來。
“嘶……”
刀刺破肉的聲音,這樣的重量壓下來,我根本連出氣的力氣都沒有。
我沒有伸手去推他,因為我知道,剛剛一刀刺下來,我已經嚇死了,或者懵了。
“萬哥,萬哥……”
我耳邊有人喊我的聲音,可是都這樣了,我還能聽見,尤其是我還能看見藍色的天空,隻是喊我的聲音那麼幽遠,我是去到另外一個國度了嗎?
“萬大哥,你別嚇我。”
忽然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有人甩了我一個耳光,這才發覺我身上已經沒有重量了,我眼珠動了動,瞧見大曼著急的神色,還有太寬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哭得稀裏嘩啦。
“我死了嗎?”我伸手摸摸自己胸口,好像沒有傷口啊!
“萬哥,你沒有死,有沒有地方受傷,要不要去醫院?”
我聽著吳山的話,搖搖頭,醫院是不用去了,隻是讓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叫我萬哥倒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警察怎麼會來的這麼湊巧?”我納悶,剛剛有一刻,我感覺我的眼睛充滿了力量,難道是我心理作用。
我被他們扶起,望著警察把那十多個人全部押上車,我退開一邊,讓法醫鑒定虎哥的死亡時間,還有什麼導致他致死。
我隻是沒有想到,這麼狗血,警察開槍打中他的肩膀,可是他卻摔了一跤,刀尖掉頭,插進他自己的心髒。
“幾位麻煩跟我們去警局做筆錄。”警察走過來,這樣的情況,發生了人命案,我現在還是嫌疑人,真是到了血黴。
我被大曼扶著走到警車旁,袋子裏傳來手機響,我看眼警察,他點頭示意我可以接電話。
隻是我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不由得心生討厭,每次倒黴的時候,張嘉就出現了。
“喂?”我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
“窩囊廢你沒事吧?”我聽得出她的聲音很著急,不知道怎麼著我拿著手機發呆。
“你說話,你怎麼樣?”耳邊傳來她的哭聲,她會為我哭?
“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自帶嘲笑。
“哦,沒事就好,我掛了。”她聲音恢複冷靜,當我聽得出一股如釋重負。
“嘉姐,我剛剛差點被殺了。”我說完發覺我眼眶濕潤,但是我不想聽見她的嘲笑或者辱罵,直接掛斷電話。
我站在車邊發呆,心裏其實很害怕吧,我差點死了,這一次跟之前跳樓不同,這一刻是直麵死亡,原來這麼害怕,甚至有一股無能為力的絕望蔓延全身。
“需要心理醫生嗎?”警察見我久久不能緩過來,走到我身邊關心的問。
我搖搖頭,雖然心裏此刻很亂,也很想找人傾訴,可惜我沒有軟弱的資本,尤其在他們麵前我還是個哥。
一行人去到警局,吳山說虎哥之所以為難他,因為他是一個經濟犯,入獄再到釋放,虎哥讓他去收保護費,但是他雖然是因為一些事情犯過案,可是不代表他可以成為那些人的槍杆,所以虎哥一次次的找他麻煩。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會丟了命。
“你呢?你怎麼會跟虎哥發生爭執,然後他會惱羞成怒的要殺你?”
問話的是個女警察,圓圓的大眼珠,嘴角還微微的上揚,就可以看到淺淺的梨渦,可惜現在我沒有心情欣賞。
“我也不知道,他問我要錢,他說我穿的像有錢的人家的富家公子哥。”雖然說的跟我經曆的不一樣,可是我見妹子是信了,見我看她,微微點頭,然後就沒有再問了。
我們各自分開拘留,後來妹子進來,遞給我手機,“打電話通知你的家人來接你吧!”
家人來接我,我癡癡的笑了。
她不解的坐我身邊,遞給我一支煙,我有些不敢確信的看著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