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東循聲往後望去,隻見先前被他修理過的一群少年少女,眾星拱月般的簇擁著一名馬臉青年,正急速向他這裏趕來。
“小雜種,是你打了我的師弟?”馬臉青年一來到陳昊東麵前,就用鼻孔對著陳昊東。
陳昊東看到馬臉青年鼻孔中伸出的兩撮黑毛,感到一陣惡心,冷笑一聲,“雜種罵誰呢?”
馬臉青年大怒,“雜種罵的你!”說完將鼻孔抬得更高。
街道兩旁的群眾哄然大笑,馬臉青年更加得意。
一個少年神色尷尬的俯在馬臉青年耳邊,低聲說了兩句,馬臉青年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麵色一陣紅一陣白。
“白癡!”陳昊東唾了一句,不再理會,就要推著板車離去。
寧墨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這個火灶房的少年,貌似有點意思。
“站住!小......小......王八羔子!”見陳昊東占了便宜就想走,馬臉青年滿臉羞憤,想要再罵小雜種,又覺得好像在罵自己,支吾了兩聲才改了口。
螻蟻,陳昊東沒太多興趣去逗弄,但這隻螻蟻一再挑釁,陳昊東不介意一腳碾死他。
陳昊東驀然回頭,眼神冰冷。
馬臉青年打了個寒顫,感到透心的涼意,眼前這個少年,仿佛在這一刻變成了一頭洪荒猛獸!
但僅僅片刻,他的自大就戰勝了心中的恐懼,自己可是貨真價實的練氣境一重高手,而這個火灶房的雜役,身上沒有一點修為氣息,就像一個普通人。
被扇掉了半口牙的藍衣少年,一手捂著腫起來的腮幫子,心有餘悸的說道,“馬師兄,小心點,這小子力氣大得很!”
馬臉青年頓時就不樂意了,力氣大?力氣大有個屁用,如果力氣大就能在他麵前橫著走,那自己這麼多年算是白修煉了。
“小子,聽說你力氣很大,你以為力氣大就能打得贏我啊,老子一身磅礴的靈力,不知震碎了多少打在我身上的拳頭,來啊!打我啊!老子讓你一拳都可以!”馬臉青年又開始鼻孔朝天了,滿臉戲謔的看著陳昊東。
咚!
陳昊東懶得跟他廢話,既然他主動提出要求,哪有拒絕的道理,直接一拳打在馬臉青年的肚子上。
馬臉青年表情僵住,身子弓成了一隻煮熟的蝦米。
“你......是幹......什麼......的?”馬臉青年每一次開口,嘴中就湧出大量鮮血,一句話說完,起碼吐了五斤血。
陳昊東收回拳頭,轉身推起板車,“俺是砍柴的。”
馬臉青年兩眼一花,直接暈了過去。
寧墨的神色變了幾變,當陳昊東推著板車到了他跟前,這才擠出一張笑臉,“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陳昊東斜了他一眼,淡淡道,“好狗不擋道!”
寧墨眉頭一擰,臉上陰雲密布,自己堂堂寧南王府世子,他一個火灶房的雜役,敢如此和自己說話,換做以前,他早就一劍斬了,但回想起剛才馬臉青年的遭遇,寧墨心裏打了個冷顫,連忙對著一群侍衛冷聲道:“沒聽到嗎?好狗不擋道,還不趕快讓開!”
正在這時,上空數道長虹劃過,往連雲城的南城門方向去了,寧墨抬起頭,一臉崇拜,心中暗道,這些禦空飛行的是問天宗的外門弟子嗎,等自己也成了外門弟子,一定要這個小雜役好看。
當寧墨重新低下頭,陳昊東已經推著板車走出很遠的距離了,寧墨眼中閃過陰霾,大袖一揮,“走!”
......
陳昊東正在菜商王大菜家搬食材上車的時候,又有一名火灶房的雜役弟子推著板車來了。
“張師兄,你怎麼來了?”來人叫張東合,進入火灶房已經六年了,一心想成為外門弟子,但是資質平庸,上一次大選慘遭淘汰,又刻苦準備了三年,希望能在此次大選上一舉成功,火灶房的師兄弟們同樣很照顧他,平時基本不派活兒給他,就是能讓他有更多的時間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