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蒼天啊,大地啊,哪個神仙姐姐行行好,快收了這個妖孽吧!
明明是個一個成熟高大的男子,卻說出這樣單純如孩童般的話語,這真的科學嗎?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弱智?可是一打開門那種冷冽中又帶著驕傲不可一世的感覺真的是她的錯覺嗎?不管了,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讓他惦記的,要人沒人,要財沒財的,自己這臉,如果照張相,估計可以發行相片去當門神,絕對有辟邪的效果,那錢都可以滾滾而來了!還是想想未來吧,帶著這麼個五大三粗但是缺心眼的壯勞力,到底要怎麼生活下去啊?
蘇琴默默的接過了已經烤的金黃軟糯的番薯,期間,還不小心的觸碰到了那小子的似有薄繭的指頭,隻見那小子立即像隻鵪鶉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低下自己高傲的腦袋,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指,耳尖迅速的泛紅了起來,要說麵若桃花也不是誇張,蘇琴的心似乎被什麼撩撥了一下,突然變的不平靜起來,許是餓的已經過頭了,所以現在一醒來還是沒什麼食欲,但是為了生存下去,蘇琴還是慢慢解決了一個大番薯,覺得自己的胃不再那麼不舒服了,才有空想起身邊還有這麼個人。
這家夥似乎還在臉紅,也不敢抬頭看著蘇琴,難道是被嚇的?
蘇琴想不明白的是,這孩子懂得男女之間的大防嗎?怎麼會這麼害羞啊?於是蘇琴起了挑逗之心:”小朋友,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啊,你的父母家人呢?“
蘇琴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父母家人,這個大男人居然馬上就流出了金豆子,這讓蘇秦簡直欲哭無淚,立刻手舞足蹈的解釋:”小朋友,對不起,我是不是提到你的傷心事了,還是你已經忘記了你是來自哪裏,家裏還有什麼人嗎,不要哭了哦,小朋友哭了就不帥了,以後娶不到老婆啦!最最重要的,晚上哭會招來大野狼哦!“這種哄小孩子的把戲實在是太簡單了,畢竟自己也是生養過孩子,也是帶大兩個孩子的,什麼時候該說什麼,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啊,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吃她這難得溫柔的一套,那金豆子就跟不要錢似的,止都止不住啊!
蘇琴被雷霹了個外焦裏嫩,但是心裏的算盤居然是劈裏啪啦的迅速的打了起來,腦洞大開的順便捋順了一條可行性的對未來的生活的方式,那就是帶著這娃去乞討,就那幽怨的小眼神,就那止都止不住的金豆子,一天賺個溫飽簡直就不成問題,問題是,她這隻是腦洞大開的一時感慨罷了,如果可以,誰會願意頂著人家的白眼,看著人家一臉施舍的臉色,風餐露宿,沒有一個固定的家,那對蘇琴來說,這比什麼都重要,最無法忍受的事情。
直到小家夥(其實人家是大小夥子了,就因為叫了幾句蘇琴姐姐,就被蘇琴當成了小朋友,也真是挺順著竹竿就往上爬嘍,也隻能占占口頭的便宜了,畢竟人家的武力值實在是比自己高多了,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小老太的)覺得自己哭完之後舒服了很多,從醒來之後腦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姓甚名誰,更不記得自己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東土大唐而來,而西天取經而去),隻是腦子裏一直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要找到某個女人,一定要找到她,天黑了就要在這裏等,否則就會永遠的失去她(作者真是太有神邏輯了)!心中恐慌的感覺戰勝了自己的意識,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天黑了之後,有種戾氣從身體裏控製不住的散發出來,一直到門外似乎有人經過,他才忍不住的出聲,以為自己腦海裏要找的人出現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冷漠的話,這真的不是他的本意,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一看見那一臉爛瘡的姐姐不要命的去拿自己剛烤好的地瓜,竟覺得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一般就想把這個姐姐摟在懷裏,仿佛這是他丟失已久的珍寶,失而複得的感覺,這感覺是在太奇怪了,明明是沒有見過的人,但為什麼會覺得那是自己可親可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