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仁義覺得自己賺大發了,自己隻不過是順便經過梅家的房子,便想起那便宜弟弟那留下了幾兩銀子的家產,那是辦他的喪事的時候收過來的禮金,以前這麼些的碎銀子他可沒放在眼裏,但是現在他混的下場太慘了,住在山洞裏不說,自己的妾被抵債了後,本以為這個婦人對自己還是有些情誼的,畢竟一夜夫妻白夜恩嘛,那高老頭雖然不能人道,但是經營著縣裏數一數二的賭坊,日進鬥金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容易哦,指望這娘們偶爾從指縫裏挖出一點都夠自己喝半壺的了,可誰知這娘們竟然一點兒舊情都不念,他還沒進的了高老頭的大門,就被那狠心的娘們吩咐的下人打了出來,自己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打起梅家的主意。
梅家隻有一個小丫頭片子,他也是不怕的,但是一看到那高大英挺的年輕人一直住在梅家,所以他也不敢下手對梅如花做什麼,但是好容易這丫頭和她的跟班出門下地了,自己怎麼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於是才有了後來的一些列故事,梅仁義到死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梅仁義不相信自己真的有這麼好的運氣,他覺得此生的衰運都要離他而去了,他翻遍了自以為藏銀子的所有的地方之後,沒想到居然找到了兩件如此不凡的珠釵,要不是他曾經在脂粉堆裏打過滾,也不會認出這個簪子的好處來,他想也沒想就立刻小心翼翼的包好放進袖袋裏,一溜煙的跑了。
在去當鋪的路上,梅仁義還想不通這小丫頭片子怎麼會有那麼貴重的首飾,難道她也是偷來的,哈哈,那她可就注定要吃了這個啞巴虧了,她還不知道有黑吃黑這說法?這下真的賺大發了,有了這兩樣首飾,再賣個好價格,自己可有一陣子瀟灑了,好久沒去怡紅院找小翠了,等當了這兩樣首飾,自己再去賭坊大殺四方之後,再找小翠好好樂一番,自己最近這些日子可是素了好久了,再不用,就真的要廢了,真是懷念那免費的妾啊,要不是自己輸紅了眼,還真的不舍得把那樣的尤物抵押給高老頭那個不中用的老太監。
梅仁義一邊想一邊就進了縣城裏最大的當鋪,那方掌櫃見他一副窮困潦倒的樣子,也隻以為他是來當一些便宜的物件來度日的,他也說這是自己祖傳的,說法竟然跟主子吩咐關注的那個女子有些相似。沒承想,這眼袋下垂顯老相的中年男子竟然從袖袋裏摸出了那麼好的成色的貨:一隻白玉簪子,雪亮剔透,玉色中有隱隱約約透著幾絲奶白色,幾條紫色的流蘇垂下,更添了一絲嫵媚,自己估價大概價值在兩千兩左右,但是無商不奸,他如果死當的話,大概能得個兩百兩,如果再講講價格,說不定可以說到五百兩,這是自己的底線了,這貨再好,也要賣的出去,在這樣一個小縣城,能買的起這樣的簪子的人家,絕對十個手指也數的出來,而貨成了存貨就不值錢了,方掌櫃從一個站台小夥計開始一直做到了掌櫃的,就憑的是他幾十年的狡詐經驗和毒辣的眼神,從沒有看錯過,所以才得到他的東家的信用,自己更是得到了一分股,這樣一來,他就更為東家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