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居然是莫家的人在跟我作對?”慵懶的仿佛剛起床似的靡靡之音傳來,蘇畫一邊若無其事的修著寸長的指甲,然後再慢慢的打磨好後,再由丫鬟包裹好鳳仙花的汁液,靜待凝固。
房裏的氣氛仿佛並沒有因為回話的人而受到一絲影響,但是慣於服侍蘇畫的人知道,這是她發怒前的征兆,越是平靜,後果越是嚴重,所以來回話的炮灰男子竟然再一次的流下了冷汗,第一次是因為一進門來,就被主子小姐的美貌所震懾,然後小姐的一記冷冽的眼刀子飛了過來後,自己才想起不久之前,有個同伴居然敢直視小姐的眼睛,而後沒多久,這個同伴似乎就消聲覓跡了,放佛從人間蒸發了似的。
一想到這裏,這個炮灰男子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低著頭,越發恭敬的,曼斯條例的把柳如葉的快馬加鞭而來的消息傳達給了主子小姐。
蘇畫聽了小廝的回答之後,想想自己的計劃,真是糟心的很!明麵上,自己是宰相府名正言順的主人了,畢竟宰相現在就她一個女兒,嫡女的名頭也抬起來了,想想自己的人生路應該沒有什麼障礙了吧!
可誰知道這個坑姐的大順朝,宰相居然隻是一個虛職。這也就是說,自己這半個主子的身份也沒什麼了不起了,宰相也不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貴之臣,這絕對不可容忍,自己這樣的一個身份,怎麼可以嫁給權貴做正妻,就算現在她已經記到嫡母名下了,但是庶出就是庶出,這就是給自己的一生打上了烙印,永遠也改變不了。
蘇畫不是一個低頭就認輸的人,就算自己的庶出,那也得為自己謀算做一個主子,一定絕對可以,有誌者,事竟成,這是蘇畫一直信奉的人格格言,就算是不擇手段,她也要改變這庶女的命運,她可不想跟一群女人爭一根黃瓜,那樣掉價的事情她可做不來,最好還是自己稱主子,誰也不能管束了她,例如,妻主。
上輩子她就是太相信所謂的感情了,這輩子,她再也不要被感情所負累,就算是那個自己一眼就看中了的男人,也隻不過是同病相憐,而後才覺得有利用的價值的吧,畢竟貴為皇子,也隻不過是庶出罷了,傳言中還說他身子不好,這不就是另外一個自己嗎?
蘇畫從十歲開始,步步為營,設計出自己的商業帝國,現在自己的財富已經累積到一個程度了,但是要幫助自己的心上人登上寶座還是杯水車薪的,自己費盡心思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失手過,他以為他能隱藏的很好,但是蘇畫知道,他一直是有野心的,這樣的男人,才值得蘇畫去謀奪,可惜,這個男人最近因為克妻的名聲而消失了的無影無蹤,他不要他的事業了?還是,去追那個已經毀了容的女人了?
想到這裏,蘇畫不禁一恨,已經包裹好鳳仙花汁液的手指甲在她的力氣下,竟然生生折斷了兩根,這個醜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他這樣對她,蘇畫覺得自己謀劃好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沒有那個人,一切都是虛無的,就算再過五年,隻要五年,她就可以絕對的財力幫助他登上王位,而自己,就可以永遠的站在他的身邊,一起俯瞰這萬裏江山,前提是,他得接受她的好意。
明明是精致秀麗的麵容,卻因為女子的柳葉眉微微的蹙起,竟然破壞了這其中的美感,淪為一種淡淡的憂思,淡淡的哀愁,蘇畫閉上眼睛,心裏一片空白。
想到屬下添油加醋的描述了莫家那個對自己的嫡姐的癡心而遠走他鄉的長子,未來的家主,原本就蹙著的眉毛,生生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這種慣在高位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嚇得回話的男子差點尿褲子,在得了主子的示意後立馬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連自己臉上的冷汗都不敢去擦拭。
看來,現在的生活實在是太順風順水了,蘇畫揉揉自己因為發怒而有些腫痛的太陽穴,那種窮鄉僻壤倒是讓自己想起了自己年少時的窮苦經曆,還真是~懷念呢,看來那個莫離很在意那個戴著帽帷的女人啊,男人果然是靠不住嗎?自己的便宜姐姐傳出逝去的消息才幾個月吧,這個男人就另外找了一個嬌俏玲瓏的美嬌娘,柳如葉雖然看不清那個女人的麵貌,但是通過描述,還是可以猜測的出來,那個女人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還真是何其薄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