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表親住在什麼地方?”
“我知道,在波諾安市場。我聽人說過,那個人好像是安德莉婭姑媽的一個遠房親戚,一個叫做胡爾的毛紡品小商人。”達斯特答道。
費特看了看安德莉婭:“沒想到你家倒是有商人的傳統。”
冒險者小姐回之以甜甜地一笑。
既然確定了要去的地方,那麼接下來就好辦了。兵營下的地牢第一層還要更小一些,而且隻有一個獄卒——費特這才確定下一層那四個獄卒也是因為他們幾個而臨時增加的。解決完這一層,他們繼續向上,來到兵營內部。
費特對這裏熟悉得很,先駕輕就熟地從臨時倉庫拿回安德莉婭的【風之歎息】半身甲,然後在每個人搜刮了一把劍武裝起來。隻是可惜打暈那些士兵沒有經驗,不然費特倒不妨把他們弄醒多打暈幾次。
其間夏伯不止一次提議去把牢房裏的犯人都鼓動起來,埃裏克兄弟倆也讚成,讓他們好裹挾在暴動中乘機逃跑:理由很簡單,他們對付一個兩個白象輕步兵,突然襲擊,倒是輕鬆。可一到外麵院子,僅憑他們七個人還真的很難殺出去。
不過費特都否決了。
談話之間,他們已經偷偷潛入了這座兵營最上麵一層。費特打開塔樓頂層的木門走出去——外麵是一條露天的走道,兩側是用來臨時防禦用的胸牆。費特不看也知道從那裏往下是溪河在城內的一條支流,從這裏大約可以遠眺五分之一城區。
不過他可不是來看風景的,他們一路走上來打暈了七個守衛,按照白象軍團的訓練程度,大約十分鍾後就會現異常。費特抬起頭看了看天,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厚厚的雲層也遮不住夜空中一輪銀色的圓盤。
“你在幹什麼,費特?”安婕拉忍不住在後麵戳了戳他,她忍不住想這家夥不會是越獄出來就是為了看月亮的吧。雖然想來不太可能,但是按照這家夥劣跡斑斑的過往來看,也不是完全不會生。
她又看了看一邊的夏伯,那個年輕人也是背著手和他的主人一起看著天空,一言不發。一主一仆倒是默契得很。
“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錯啊。”布蘭多順口答道。
“你——”安婕拉氣得直咬牙,真想一拳打到這家夥的臉上去,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姑媽說,月亮的名字是露卡。露卡是因為伊蓮而生的,伊蓮是愛麗絲的妹妹——雙生的女神。因為有了月亮,這個世界上才會有神秘。”安德莉婭仰著小臉,盯著月亮說道。
“你的姑媽懂得不少,”夏伯在一邊答道:“這是這個世界上巫師之間流傳的秘密,有一本書叫做‘諸界史詩’,講述了過去無數個年代中生的事。”
“你的意思是安德莉婭的姑媽是巫師?”安婕拉楞了一下。
“也不一定,與魔法有關係的人。有些鄉下的女巫也懂得一些這方麵的傳聞。”夏伯答道。
這個留著長長馬尾的少女不由得看了安德莉婭一眼,後者像是沒聽到這些話似的怔怔地盯著月亮出神。不過安德莉婭此時想的是,詹妮阿姨倒的確有些神秘,她常常從外麵帶一些古怪的東西回來。周圍人都說她是女巫,不怎麼和她們一家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