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有一個人生出半點爭奪之意?
“如此,東來便不辜負諸位好意了。”
裴東來心中琢磨一陣,口中緩緩說道。
一邊言語著,裴東來一邊細心留意觀察眾人神色,卻並未發現眾人神色有半點波動。
“快些進去吧,別在我麵前磨磨唧唧,免得我肉疼。”
如淵語氣極為不滿,黑色閃電分化出一道來,卷住了裴東來,將之拋向紫皇神木。
紫皇神木如同生出感應一般,爆出一團翠綠光芒,如同憑空開了一道門一般,將黑色閃電包裹著的裴東來納入。
“呼……總算是清淨了。”
紫皇神木青光一閃,將裴東來納入,轉瞬間又恢複平靜。
如淵看著裴東來進入紫皇神木中,語調輕鬆的說道。
“這算是什麼?束手就範?”
裴東來進入紫皇神木之後,清玄真人麵色一變,向著紫焰問道:“道友你,可絕對不是這般的人物。”
“若是有什麼打算的話,還請道友現在說出,也好讓貧道同你將這件事情做個了斷。”
坐在紫皇神木前的清玄真人站起身來,身上清淨之氣猛的一轉,化作鋒銳殺伐之意。
站在一旁的蕭楚材,此刻也撫上了長刀刀柄,目色冰冷的盯著如淵。
“是啊是啊,就不許我束手就範一回麼?”
如淵語調無賴,頗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紫皇神境不在世界之中,你我三人,倒是能放開手段拚鬥一番。”
清玄真人冷聲道,雙袖中青光閃爍耀眼。
“你們拚鬥可不****的事情,莫將我扯進去了。”
孫玄看著三人對峙,撇了撇嘴說道。他是極不喜歡麻煩的,同自己無幹的事情,向來不喜歡摻和。
“鄭鳳圖所想的,無非是向我複仇而已,我怎麼會不明白。”
如淵語調平緩,說出來的言語卻讓清玄真人皺了皺眉頭。
“向我複仇,便等同於向他自己複仇,這一點,他怎麼就是不明白呢?仇視我,便就是仇視他自己;憎恨我,便就是憎恨他自己。”
“鄭鳳圖否認我,說的明白些,無非就是在否認自己的過錯而已。”
“他不想承認自己,更不想承認自己的過錯,也知道一旦我出現,他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無法向我複仇。”
“所以,他才借著裴東來之手取得紫皇神木,並且付出自身神魂崩潰的代價,讓我重現世間。所為的,不就是讓裴東來將我斬殺了麼。”
如淵似乎並未在意二人存在,口中自顧自的說道。但是清玄真人同蕭楚材這兩個經曆過當年事情的人,卻明白如淵所指究竟何意。
“我,處心積慮數十年,為的便是將我擊殺了。說起來,還真是可笑。”
“連我自己,都對我自己如此的深惡痛絕麼?”
紫焰在如淵的言語中,緩緩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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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裴東來睜開眼睛,正在勉強適應眼前的世界。他深處的世界如同山水畫一般,雖然有山有水,有樹木有平原,但卻都有一種發散流動之勢,如同虛浮在水麵上的油滴一般。
當他好容易適應了這世界之後,一個聲音在這個世界中響起。
“嗯?”裴東來心中見疑,環顧四周。
那一聲低語不清不楚,裴東來並未聽得清楚,但是隱隱約約猜到了其中的意思。
“你來了。”
那聲音再一次響起,這次清晰了許多。
“你就是那日向我出手的紫皇神木?”
裴東來望著深處的世界,沉聲問道。
“你就是那日激蕩本身意氣,將我驚動的裴東來。”
那個聲音肯定的說道。
“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裴東來問道。
“一旦身在紫皇神境之中,便無我所不知之事。”那低沉聲音語調中有著十分的自得。
“果然了得。”裴東來不鹹不淡的恭維道。
二人你來我往,一人一句言語。裴東來不住的將廢話說出來,話中帶著鉤子,想要掃聽出紫皇神木的一點信息。但是裴東來用廢話來套紫皇神木,紫皇神木也一樣用廢話來回應裴東來,讓他得不到半點有用的消息。
“我來,便是奪取紫皇神木的。你既然便是正主,那不妨劃下來個門道吧。”
二人俱是廢話來往,裴東來心中明白,再這麼言語下去也沒個結果,所幸便將言語說透。
“你想讓我怎樣臣服?”紫皇神木傲然道。
它能夠相隔萬裏向裴東來出手,便是因為紫皇神境便是屬於它的一部分,在紫皇神境中,隻要它一個念頭一轉,便能夠向紫皇神境中任何角落的任何人出手。
若是裴東來同神智完全開啟,已經完全接掌紫皇神境的紫皇神木爭鬥,便是同紫皇神境整個世界爭鬥。
在紫皇神境中,同每一寸天地、虛空、真力爭鬥。
“如何勝了你能讓你臣服,我便如何讓你臣服。”
裴東來昂然道。
“我觀紫皇神境,便如同掌中觀紋;我翻覆紫皇神境,便如同隨手翻書。紫皇神境中,無我不知之事,無我不能之事,所有算計,所有爭鬥,我都一清二楚。你如何勝我?”
紫皇神木元靈化出身形,站在裴東來麵前說道。
身高七尺,昂然少年。
“既然你無不知之事,你可來說說關於我的事情。”
裴東來心中略一算計,登時便有了辦法。
少年將裴東來打量了一遍,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他頓了一頓,口中說道:“裴東來,大楚朝燕雲侯之子,原本遠在京都,後被接回京都之中。進入京都未滿月旬,便已經名滿京城。世人皆以為你乃是太學宮弟子,但是你一身浩然正氣,全是因為儒門聖器的緣故,同太學宮並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