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讓這一道屬於如淵的神魂生出變化,最簡單的便是將自身神魂探進去,自然能夠辨明其中的情形,也可以將這神魂激發,使之生出變化來。
不過這神魂可是如淵的,裴東來在紫皇神境中雖然不曾同他結下什麼冤仇,但是那也隻是在紫皇神境中而已。現如今,裴東來可說不準這一道暗藏在他體內的神魂,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
他心中,並不信得過身份成迷的如淵。
裴東來心中思忖一陣,暗自想道:“罷了罷了!且不管這神魂之中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反正都是在我體內,若是想要將這一點神魂抹殺了,我也有足夠的手段。若是將這一道神魂擱置在體內置之不理,若是它真的有些惡意,又趁我無法顧及的時候發作起來,那可就真吃了啞巴虧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且試試看吧!”
裴東來心中一發狠,當下便將神魂分出一道來,向著那黑色閃電上撲去!
神魂撞上黑色閃電,裴東來當下便是眼前一黑!
“哈哈!小子,你還是中招了!”
裴東來眼前一個恍惚,隻看到神魂中映出如淵的樣貌!
如淵仰頭大笑,然後猛然收聲,向著裴東來探入黑色閃電中的神魂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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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可惜了,這一去,隻怕是再也找不到這種酒來喝了。”
宋敬一臉惋惜的看著手中的酒壺,搖搖頭,然後將一壺酒仰頭飲下。
“看你那沒出息的模樣,不知道你是京都世家子弟的,還以為你是赤貧如洗的窮光蛋呢。”
呂滔收拾著自己的行裝,聽見宋敬的一番自言自語,忍不住出言譏諷道。
“呂老大這話怎麼說的?”宋敬昂著頭,將最後一滴酒舔入口中,方才心滿意足。聽見呂滔譏諷,宋敬說道:“我這說的可是有道理的。你也是清楚的,在雲峪關這片兒能喝的上酒,還全靠你呂老大和侯老大的麵皮,當然了,也得算上岐山侯那臭小子識相,不曾前來說三道四。”
“不過這一離開雲峪關,到了宗派討伐大軍中,少不得有那煩人操蛋的隨軍言官,向朝廷中回報消息。咱們若是飲酒了,說不得,那鳥操的言官便要遞上個文書了。”
宋敬滿口髒話,似乎對自己的一項樂趣被剝奪,心中十分的不滿。
“喲嗬?”呂滔眉毛一揚,當下裏也不忙著收拾行裝,轉過身來望著宋敬,口中不陰不陽的說道:“宋老大若是覺得宗派征討大軍中不夠舒爽,沒有雲峪關前線這般的爽利,那便大可不必同裴老大前去宗派征討大軍中赴任。這一點,我呂滔還是可以保證的。隻要是不想同裴老大前往赴任的,便趁著現在還未出發快點說出來,我呂某,決不為難。”
“呂老大這番話可是罵死我了。”
宋敬看著呂滔麵色不陰不陽,再看看營帳中眾人望著自己,心中知道自己的言語有些不當,當下裏苦笑一聲,解釋道:“大夥也都是戰場上一起拚殺出來的兄弟,何必說這傷和氣的話?我宋敬雖然有點貪好安逸,但是也是明白其中輕重的。”
“裴老大要去哪裏,那還有什麼說的?隨裴老大同去便就是了。若是沒有裴老大,我現在不知道還在京都中的哪一處打砸商鋪,做那些沒有半點出息的勾當。裴老大的帶挈,宋敬是決計忘不掉的。”
宋敬一番言語說的懇切,登時便讓呂滔心中怒氣消退不少。
呂滔看看宋敬,不發一言,拍了拍宋敬肩膀。然後,他轉身望著營帳中眾人,口中說道:“東來在哪,我們太歲軍一群弟兄,便就也在哪。若是有誰以為跟隨東來,會耽誤了自身大好前程的,也可自便。離開太歲軍之後,便也沒人在暗處使絆子,也沒人會阻攔一分。”
“跟著裴老大,自然是沒錯的。呂老大侯老大都已經看準了,哪裏還會有點什麼差錯!”
“不錯,就是這麼個話兒!”
“功名算個球,老子吃家族蔭萌都能混的個風生水起,撈不著功名算個鳥的,成全了這一番意氣才是真的!”
“正該如此,正該如此!”
………………
營帳內,眾位世家弟子叫嚷成了一片。
呂滔望著太歲軍中世家弟子此刻的情形,暗自點頭。
“東來,太歲軍的人心,已經收攏了。接下來如何,便全看你自己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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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啊,小子。”
裴東來體內丹田大地上,裴東來化身神魂,同同樣化身神魂的如淵對峙。
“多日不見,閣下風采更勝往昔。”
裴東來看著如淵,拱手道。他環視自己體內天地一周,又向著如淵說道:“待客之處簡陋,倒是輕慢了閣下。”
“無妨無妨,”如淵一臉笑意,似乎不曾聽出來裴東來言語中的意思,笑道:“過得去,還過得去。我對這些向來是不挑剔的。”
言語間,如淵不斷的打量著裴東來體內小天地,眼神便好像在打量自己的新家一樣。
“咳……”裴東來幹咳一聲,道:“此處簡陋,用來待客或許還說的過去,用來常住,便不太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