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南宮王爺送上茶水來。”高旭俊點點頭,隨即又關心問道,“身體可有恙?如若身體不適,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南宮離在接到公公遞來的水杯後,這才在潤嗓子後,輕聲道,“臣無礙。隻是被蘇小姐的話給嚇住了。”

蘇玄歌不由挑眉看了他一眼,她看得出來,他隻是在做樣子的,隨即一笑,再次比劃道,“南宮王爺,臣女哪裏有說不對之處,還望南宮王爺給指出來,臣女還能改正。”

“蘇玄歌,你可知道天下莫非王土,還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要這樣,不就是……”歌紹海看到這時,忍不住再次出言道。

“這話臣女是知道的。”蘇玄歌一邊點頭一邊比劃,“不過,陛下可知道如果真正讓臣女去當質子,那麼寒心的可不是臣女一家人,而是全部軍隊。”

“畢竟,當初是有軍師在側,甚至還拿出聖旨,說是父親不聽從就要砍父親的頭,還說他有權先斬後奏!”

聽到這時,那些本來是跟隨的大臣立馬一怔,然而不等皇上開口追問,歌承信就著慌開口了,“你是滿口胡浸。我可沒有那麼說,當時我隻是讓蘇將軍聽從聖意而已。再說了,軍隊如若不聽從軍師之話,又豈能有好?”

“那麼,臣女倒是想問一句軍師,初戰告捷是趁勝追擊還是延息旗鼓啊?”蘇玄歌又是一笑,又一次比劃道。

“嗤,這還不簡單,自然是……”三王爺高平善正準備說話時,不想南宮離竟然捂住了他的嘴,隨即搖搖頭,“看歌承信回答。”

“當然是要趁勝追擊啊,反正已經是勝利了,再不追擊那就……”歌承信的話音還未落下,全場響起了唏噓之聲,那些大人都各個露出輕視笑容。

南宮離頓時笑了,“看來,本王還真是小看蘇小姐了。不過,依蘇小姐所想,應該如何?”

“自然是延息旗鼓,休兵整頓的。這點,連我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子還知道,可是一個軍師竟然還不知道,不知道這到底是熙朝的好還是壞呢。”

蘇玄歌比劃到這時,臉上的更加很憤怒的,似乎是在生氣。

看到這時,皇上高旭俊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歌紹海和歌承信故意誣陷於人,可是他也不願意就此放過蘇義晨,畢竟,誰讓他不答應自己的旨意呢。

想到這時,他斥責道,“歌愛卿,你回去好好教導,可別讓他再誤了軍機。不過,念於你們求和有功,那就功過相當吧。”

聽到這時,蘇玄歌有些好笑,一個奸臣因為能說會道,甚至又是皇上極寵得,就這麼功過相當了,但是她也知道,這話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就會適得其反,所以也不再比劃,而是低下了頭。

歌紹海本以為皇上要責怪自己的,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放過自己和兒子,頓時喜出望外,“謝主隆恩!”歌承信也明白了,就附和父親。

看到她不再比劃,孟崢天再次開口道,“既然對方已經提出來,要蘇玄歌去……當質子,這是可以的。畢竟,這是前提條件啊。”

“蘇玄歌,朕要封你為郡主,就叫歌郡主,到時候,你就可以去享福了。”高旭俊點點頭。

“陛下,臣女早已說過不願意。”蘇玄歌再次比劃道,“而且臣女父親並沒有過錯,有過錯之人,卻能原諒,難道沒有過錯之人還要讓自己的子女去當質子嗎?如果是這樣以來,以後還有誰敢忠誠陛下?這不是在打陛下的臉嗎?”

“歌兒!!!”蘇義晨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說,這完全是再次得罪皇上的,這可是罪上加罪的!

“大膽,你不是妖孽,又是誰是?如果不是妖孽如何敢如此頂撞皇上的!來人,把蘇玄歌給我拖下去,重打五十……”

歌紹海大聲喝責道,反正皇上已經放話了,可是他沒有想到,他的話剛剛說到半截,就被南宮王爺打斷,“歌丞相還真是心急,皇上還沒有發言,就自己搶先了,莫非丞相是真要奪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