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跟預料中的一樣，全科逼近滿分的數字，讓莫言歡頓時鬆了一口氣。
即便她已經越來越不清楚這樣的數字對她來說有何意義，但是現在，至少是現在，她還不允許自己從這樣的數字中墮落下去。
莫言歡想著，掏出手機給老謝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老謝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詫異：“言歡？怎麼想起給我打個電話了，而且現在也不是你會找我的時間啊。”
莫言歡笑了笑，查完成績後讓她心裏的大石頭暫時落下了，心情也還不錯，頓時有了要跟老謝開玩笑的心情：“你猜？我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
“哪能啊，你找我我當然是開心的。”
莫言歡不再打趣，隻是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我隻是想跟你說，我查完成績了，今晚去‘微恙’找你，你可得請我喝一杯。”
聞言，老謝先是愣了愣，良久，才問：“怎麼？大學霸考了多少？”
莫言歡笑了，撇了撇嘴說：“我就不告訴你，你自己猜。”
老謝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到了‘微恙’，你會自己告訴我的。不然啊，我可就不請你喝這杯酒了。”
兩個人又開了一會兒玩笑，好一會兒莫言歡才將電話掛斷，深呼吸了一下。
大石頭算是落下了，可是她似乎更希望能繼續有那種被壓得喘不過氣的日子，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覺得自己在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而現在……
心很空，找不到任何方向。
莫言歡想著，手死死地拽著手機，不過是一紙數字，再次讓她覺得心慌。
莫言歡坐在沙發上，終於到了夜幕降臨，莫言歡不急不忙地往‘微恙’走去。
老謝已經在調酒台待著，莫言歡走到他麵前，老謝挑了挑眉，像是想起了今天中午兩個人之間的打趣，笑著說：“喲，大學霸，酒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否告訴我你考了多少？讓我大開眼界一下。”
莫言歡白了他一眼，手機放在了吧台上，亮著的屏幕上顯示著一頁成績單，老謝瞄了幾眼，頓時覺得詫異。
他知道二中基本上都是學霸，而像莫言歡這種還是二中的學霸，成績肯定會很好，但是當他看到成績單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覺得驚訝。
驚訝過後，老謝擺擺手：“可以啊，怪不得是學霸，我老了，被你這成績嚇到了。給你去調酒。”
莫言歡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這又不是她想要的。
莫言歡看著老謝調酒，好一會兒，老謝才端著一杯酒朝她走來，放在桌上：“慶祝你再一次保住了學霸這個位置的。”
莫言歡喝了一口，歎了一口氣：“老謝，你也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
老謝的當然懂，點了點頭，似是安慰：“可是啊，這也是你這段時間拚了命才得到的。別人不清楚，可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真的太拚了。無論你是為了成績還是為了其他，這對你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最好的結果？
莫言歡眼神中閃過一絲情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拿起手機點開了查詢成績的頁麵，輸入了一串數字。
那串數字，莫言歡爛記於心，隻是十幾秒的時間，就打開了頁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