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時,莫言歡便已經聊無睡意,睜大眼睛看著還未徹底清醒的天,隻覺更是寂寞,原想著起身到客廳去,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頓時打消了想法。
不過是早上的四點多,說是深夜也不為過。隻是夏天的天亮得早些若是有興致,甚至還可以收拾收拾便往臨山去,運氣好的話,還能看上一場日出。
隻不過莫言歡實在沒有這個想法,放下手機頹然地倒在床上,拉過被子便準備再睡上一覺,起初還輾轉反側睡不著,到最後熟睡過後,是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從夢中驚醒,下意識地以為是韓初念,隻是在看到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字時,莫言歡不免有些失落,按下接聽鍵:“Keven,這麼早啊。”
聽出了莫言歡聲音裏的疲憊,Keven便道:“是時間太早,打擾到你了嗎?”
莫言歡沒說話,但意思是不可置否的,Keven見她不答話,知道自己猜對了,但卻沒有什麼罪惡感,打心底裏說,他確實是故意的,不知道為何,自昨晚莫言歡答應他來看一場比賽後,他便徹底睡不著了,隻盼著什麼時候天亮,他能告訴她比賽時間,能跟她說上幾句話。這樣的感覺在見到莫言歡之前並不強烈,隻是見到了以後,便越發控製不住了。
“有什麼事嗎?”
莫言歡清了清嗓子,或許是見keven那邊並不說話,她便忍不住開口道。
“喔,是這樣的,我昨天不是問了你嗎,你說要來看比賽,但是後來我想了想,我竟是連時間都沒告訴你。”
莫言歡腦子終於清醒了些,應道:“嗯,今晚幾點?”
“八點半,提前十來分鍾來就好了。”
莫言歡應了一聲,隻覺自己頓時更加疲憊不堪,也沒心情去應付Keven,便草草幾句後掛了電話。
隻是自那時起,莫言歡便像有些神經質一般,五分鍾左右便看一次手機屏幕,閉上眼,也全是韓初念歇斯底裏的模樣,她知道,她現在這樣很不正常,仿若是中了韓初念的毒一般。
到了最後,即便是想睡過去,也因為這樣變得聊無睡意,閉上眼便全是韓初念的模樣,索性直接起身,走到浴室洗漱過後,也已經是早晨的八點鍾。
隻是這樣的心情實在說不上還要做些什麼好吃的,就是連出去走一趟似乎都沒了力氣,難得點開了外賣軟件隨意叫了一份外賣,最後在無聊中,竟覺得隻有做試卷才能讓她平靜些許。
這真的有些可悲,莫言歡想著,險些就要被自己的行為給弄得笑出聲來,隻是在刷題中,不知不覺便到了中午,拿回來的外賣也是一口沒吃,倒了浪費,便索性當成中午飯吃。
最後抵不過這樣的無聊,莫言歡隻得掏出手機,像是用盡了僅剩的一絲力氣,一絲勇氣,按下了韓初念的號碼。
每一秒的等待都是折磨,就在莫言歡的精神近似於崩潰的臨界點時,電話接通,韓初念的聲音,也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