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餐之後，莫言歡並沒有在謝衍的公寓久留，謝霖也沒有勉強，照之前所說的，送她回家。
早晨的陽光很溫暖，但也帶著些寒風，謝霖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了套在莫言歡身上：“別拒絕我啊，你穿得很少。”
微微一愣，莫言歡勾出一抹笑，點了點頭，伸手將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緩緩穿上，明明在謝霖身上是剛剛好的長度，到了她身上便直接齊到了膝蓋上麵，怪別扭的。
“沒事兒，反正大家都裹成一個樣，沒人注意你。”
隻是聽著，莫言歡便忍不住笑出聲，隨著謝霖走了一段，在即將到家的時候，便開口道：“前麵就是了，要進去坐坐嗎？”
“不了，我得回去一趟。”
莫言歡沒有強留，事實上，她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資格強留，說出這樣的話，大多隻是出於禮貌，朝他點了點頭，正想將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脫下來，卻被謝霖製止了：“別脫了，我倆又不是以後都不見麵了，下次還我吧，這不是還有一段路，別凍著。”
有些不好意思，似是不知道該如何，謝霖便歎了一口氣：“成吧，我送你到家門口，你再把衣服還我。”
這也未嚐不是個好辦法。
莫言歡沒有異議，謝霖便再一次陪她走了一趟。
隻是未曾想，他跟在她身後，這般看上去，竟是整件外套將她人給裹住了，仿佛不需要多久便能吹倒一般，忍不住勸誡：“你啊，多吃些吧。人有這麼高，卻跟個骨頭似的。”
莫言歡沒在意，反而是挑挑眉：“吃得不少，就是不長。”
其實這段時間裏，莫言歡多數情況下是吃不下東西的，隻要想起韓初念，她便什麼心思都沒有。原以為這段感情就這樣過去了，卻再一次地，停留在了纏綿無數的夜晚。
“喔？那今個兒的早餐你是敷衍我的？”
頓時有些說不上話，思來想去，也隻得說：“行，那以後，我盡力吃多些。”
完全就是應付的話語，謝霖又不是小孩子，豈會聽不出來，隻是那一瞬間，他也明白過來，他似乎，沒有什麼立場去說什麼。
“你啊，非要喜歡一個韓初念不可？把自己糟蹋進去了，也不見得他能回心轉意。”
正是這樣，似是無意地提起，卻足夠字字珠璣，莫言歡原先還在走的腳步驟停，緩緩地回頭，看著謝霖那帶著一絲苦笑的表情，不由地恍惚。
是啊，哪怕她再不願相信又如何，任由謝霖這樣的人，不過相處幾天，都能看出她和韓初念之間的不可能，她又何必自欺欺人。
隻是，在這段感情的開始，她或許還是想要一個結果的，可現在，她已經不想了。
“我要的，不是他的回心轉意。他不會回心轉意，我知道。可是謝霖，我呢？我也不見得，對韓初念，還是當初的模樣吧。”
言外之意，兩個人如此，不過是扯平罷了。
一時語塞，無奈之下，謝霖點了點頭：“成，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再說什麼，你得說我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