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給莫言歡打電話,而是直接到了她的教室門口。
人走的差不多了,莫言歡坐在教室的位置上,一眼就能看到站在門口的韓初念,略微驚訝之餘,剩下的竟然是連她自己都覺得微不可查的驚慌。
倒不是別的,而是韓初念身上的那股氣質,確實讓她覺得有些難以抵抗。
“你怎麼來了?”
“那也是建立在你不接我電話,不回我消息的基礎上的。”
韓初念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而莫言歡卻忍不住笑出聲來,緊緊地盯著他,覺得有些可笑,更有些可悲。明明兩個人都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還說什麼,需要聯係之類的,未免太可笑了些。
“韓初念,你不會真的沒搞懂,我和你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嗎?”
她以為,那一夜過後再也沒有其他了。她不懂,韓初念在撩撥什麼,不甘心些什麼,那一夜,她自認為她已經做到了她能做的極致。
“我說,我真的想讓你在我身邊,這樣,你都不願意相信嗎?”
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能夠。
這樣的話莫言歡不知如何說,便一直回以沉默。
“初念,你若來找我,隻願和我做朋友,那我當然是願意的。可倘若,你來找我,是為了那所謂的與我在床上……”
不知如何說下去,隻得頓了頓:“那些事,我做不到,做不來了。”
韓初念沒再說話,隻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終是笑了笑,慢慢地走出了課室。
可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之後的很多天,韓初念唯恐他人不知一般,每天都在學校裏轉悠,不時來找一下莫言歡,任誰都知道韓初念和莫言歡之間的關係,說不出的尷尬,班主任也找了莫言歡無數次,直至忍無可忍,莫言歡便找班主任請了假,當天就與韓初念一起走了。
“你要如何,你要帶我去哪兒,你要做什麼,韓初念,我都隨你。”
隻是,你越這樣撩撥,我便越覺得,我快要撐不下去了。
不是沒有寂寞的,最可悲的,是她總覺得這種寂寞,隻有韓初念能夠排解。是很賤,但她也確實很樂意。
理所當然地跟著韓初念到了賓館,不知道他是不是對臨山賓館有獨特的愛好,每每都是來這裏,莫言歡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不消多說,原先該有的羞恥似乎也消失殆盡,進了房門,站在床的旁邊,不消多想,也知道韓初念想做什麼。
自從那一次之後,他們之間的交流似乎也隻剩下這所謂的床,甚至覺得有些可笑,明明也可以不配合,但就是這樣犯賤地去迎合他。
不為別的,她也明白,自己抵不過那一點溫存。
這一夜裏,韓初念沒有再讓莫言歡作出那樣的姿勢,她隻是靜靜地躺著,將自己交付於他,任由他如何為所欲為,最後沉沉地睡過去,又被好幾次地弄得醒過來,恍恍惚惚地,一晚上過去,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