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焰走上前去看,隻見槍身雕有浮紋,一條條猙獰直上,狀若盤龍。槍首黯淡無光,一點不隨長形的紅芒點綴其上,似在流動不止,妖冶地奪人心魄。
看的心眩神迷,墨焰正要伸手去抓。
“不可。”
靜靜的庫房中,掌櫃突然一聲大喝。
墨焰回過頭去,不解的看著他。以為他是心疼名器,臨時變卦,不肯相讓了。
王示也是一臉不滿。心道,這老頭好不曉事,折了自己的顏麵。自己已經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向墨師兄擔保過了。現在出爾反爾,豈不顯得自己小家子氣。再說,自己家大業大,一把長矛又算得了什麼。
掌櫃的人老成精,看著兩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想差了。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向二人解釋道:“非是老朽不舍,少爺和這位公子有所不知。這把長矛詭異無比,動之不祥,用則妨主。”
二人聽後,都是靜靜的盯著長矛,良久不作聲。
“卻是不知為何有此說法,願聞其詳。”
片刻後,墨焰開口問道。
掌櫃歎了一口氣,緩緩地向二人解釋道:“這把長矛卻不是我們鋪子裏打造的,而是偶然間在這後院中挖出的。當日,幾個搬動它的夥計都是被它劃傷,血如泉湧,止都止不住。後來,也有客人相中,想要取走它。可是還沒出門,不是被它刺穿一臂,就是把大腿捅了個通透,還有人為它喪命。凡此種種,不一而足。以後,也就把它放在這庫房中,許久無人問津了。”
掌櫃說完,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哈哈,正是我的機緣到了,此矛在此,合該我取。”
墨焰聞言毫不在意,這黑矛再是妖異,還能比得過小鼎嗎。
伸出手去,抓住了長矛。
老者見此,在一旁扼腕歎息不止。隻道墨焰年少,意氣用事。隻是他卻是少爺的師兄,出了事,自己怕是要擔些幹係。
王示也是想勸墨焰另選一把算了,但見他果真對這黑矛喜愛異常,也就不便開口了。
黑矛入手,感覺頗為沉重,一隻手險些把持不住。怪不得剛才那掌櫃說要好幾個夥計才能抬動。想來,那些能使動這黑矛的武者至少也是達到了中品,還會被它所傷,甚至丟了性命,難不成真有什麼古怪?
另一隻手也握了上去,兩手撫摸著細膩的槍身。
槍身上雕刻的浮紋,使人感覺非常舒服。隻是摩挲許久,黑矛還是一片冰涼。使人不免有些陰寒之感。
再看槍首,那一點紅芒卻不知是何物。問了掌櫃,隻說紅芒自出土之日就有了。
拿著長矛,到院子裏開闊的地方揮舞了一番。墨焰更覺得黑矛合自己的心意。便開口詢問掌櫃:
“老丈可知此矛名目?”
掌櫃搖了搖頭,說道,店中的夥計也曾細細的打量過,隻是未曾在黑矛上發現刻有什麼字跡。
“好,看其槍頭處那點紅芒似血液一般流動不止,又是通體漆黑,就叫它瀝血黑矛吧。”墨焰手握長矛,隻覺得胸中豪情萬丈,當下意氣風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