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半信半疑她的反應,提醒她,“你不記得了?你們班的學習委員。”
林思意皺眉,“完全沒印象啊。”
顧銘再次好心提醒,“高三二調坐你後麵那個。”
林思意簡直不知道顧銘說的是哪裏跟哪裏,高三二調?還坐在後麵?這種事情林思意怎麼會記得住!前一秒擱在茶幾上的遙控器下一秒林思意就能翻找整個沙發。
顧銘這下也耐不下去,靠都靠不住,從床背上彈起,那氣勢跟要和林思意刨根究底,“中分頭,跟個漢奸似的,長得高不高矮不矮,看起來也沒什麼營養,總是特別吃力的托著一大堆作業,跟沒勁兒似的…”
林思意拚命在腦海裏搜索顧銘提供的有效且可能帶了頗多個人的主觀意見的線索,
“會展那次也跟個雷達似的,眼神也不太好。”
“你們還一起表演過舞台話劇啊,演個樹樁不知道瞎嘚瑟什麼。”
這下林思意才想起了顧銘口中‘中分’‘不高不矮’‘送作業’‘舞台劇演樹樁’的時讓。
又仔細琢磨了下顧銘口中的話,有點不服氣,小聲反駁道,“我記得那次我也演的樹樁啊。”
顧銘目光堪堪與她相撞,好像在說‘偌,這就是你們在一起的證據。’
“噗。”林思意好笑,“我可沒和他在一起過,演話劇也是江沐拉著我演的,至於中分頭高不高矮不矮強不強壯這個我也沒印象。”
“我可是把一整個青春一頭栽到你身上的人,你這麼冤枉我,不好吧。”林思意衝顧銘咧開嘴角,笑容賊甜。
那笑容分明就近在咫尺,他竟有瞬間覺得是錯覺。
顧銘總覺得,很會講這種話的林思意,很久,很久都沒見識到了。
結婚以前,林思意追顧銘那叫一個大膽活潑,時不時就湊到跟前喋喋不休的講著他根本不感興趣的‘奇聞樂事’,特別每次衝他笑的那叫一個春風蕩漾,偏偏林思意屬於那種靜看就那樣,笑起來甜到償命的可愛女生,他倒是不反感她對自己怎麼笑,而是很反感她到哪兒都是對人這幅笑容。
反倒是結婚以後,林思意一改從前的潑辣熱情,顯得有些拘束,有時候總是殃著小臉,也不像以前那般活潑好動,有時候和他講話也變得支支吾吾,很多時候,光是說話說著說著就羞得滿臉通紅,也不知道她的小腦瓜在想些什麼。又有些時候,跟婚前一個樣,見著他就一個勁兒的撒嬌討好。
苦惱,女人的心思真是很難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