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燒的很是暖和,除了身上的大氅,蕭梨若便爬到了炕上去了。這樣的天氣,即便是穿的厚實,在外麵跑跑還有有些冷的。那種冷颼颼的感覺無孔不入,不是穿的暖和點就真的暖了的。
也就是待在屋裏,地龍都燃著,還有火盆,似乎無處不暖和。
“王妃何時做的那麼好的菜了?還要瞞著奴婢們。”沒多會兒,冰琴便沏了熱茶,端了幾樣點心來。話裏是帶著些玩笑的意味,不過隱隱的卻有幾分猜疑之色。她和夢棋、書瑤、雲畫四人是王妃的陪嫁侍女,本身就是蕭家的家生子,年歲不大就進府伺候了,一直都是跟的小姐。
一開始是做普通的小丫鬟,後來王妃身邊伺候的大丫鬟和二等丫鬟們年歲大了,或放了出去,或配了人,這才把她們四人提成了大丫鬟,貼身伺候。
她們貼身伺候王妃也有幾年了,在王妃院子裏伺候的時日更久。以前王妃做菜是個什麼樣子,她可是很清楚的,可是今日,在清平樓的廚房之中,王妃做菜時卻是手腳麻利,她雖然沒有嚐王妃做出來的菜,單是色香就極為誘人了。而且清平樓的掌櫃是嚐過的,清平樓的吃食她知道,掌櫃都能承認王妃做的菜勝過清平樓的,可以想見王妃的手藝了。
“你坐吧!我知道你早晚是要問的。”蕭梨若讓冰琴在旁邊坐下,還伸手給她倒上了一杯熱茶,她自己也倒了一杯。
蕭梨若心裏歎息著,她到底不是原主,換了靈魂的,怎麼可能會那麼相像呢!別人或許不會太多的猜疑,可是冰琴幾個不一樣的,那是一直貼身伺候著的人,對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十分熟悉的人。
但凡她露出一點點的不同,肯定就會引來冰琴幾人的猜疑。所以,從醒過來了之後,她就想著要怎麼圓謊了。即便有著原主的一些記憶,但是,行為總會不一樣的,她沒有辦法假裝的那麼相像,畢竟,她並非是專業的演員,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而且她也不願意去演,她不會為了原主去活著,她有自己的人生,即便用了別人的身軀,可是靈魂還是自己的,從未變更。一直假裝下去不行,她也實在是不願意。
“先前我被杖責之後,不是昏迷過嘛,在外人眼中,我可能隻是昏迷了幾日,可是我卻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清晰真實的像是一段漫長的人生。夢裏是一個完全與這裏不一樣的天下,我遇到了一個老婆婆,老婆婆做的一手好菜,說與我有緣,便把手藝交給我。老婆婆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讓我好好的學習做菜,以後必然有用的。
“學習的過程很漫長,我覺得好像過了許多年,我也學了許多菜。可是後來醒過來了,我也就以為不過是做了一場夢,並沒有怎麼當成一回事,也沒有和你們提起。可是今日,在清平樓的時候,看著清平樓的菜肴,我便想起老婆婆教我做菜的事。怎樣切菜,怎樣做菜,甚至連口味都能感到到一樣,真實的就像是我真的和人學做了幾年菜。想起老婆婆做的菜,再吃清平樓的菜肴,我便覺得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