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靖昱死不了。”林馨兒坐在水月宮在京城的據點望月樓裏,悠閑的品著茶。
回到望月樓已經三天了,按說該到了她回門的日子,可是被她扯出一杆子事,打破了所有的常規。
從城中傳回消息,西門靖軒就逍遙侯的事上奏皇上,要求將西門靖昱按照八年前的叛黨餘孽處斬,鑒於八年來西門靖昱安穩的做他那不問世事的逍遙侯,西門靖烈念在手足之情極為猶豫,但是耐不過西門靖軒的強詞要求,何況八年前所遇的危險曆曆在目,又有早已被處斬的另外兩個兄弟的家眷在一旁看著,最終下了處決聖旨,賜西門靖昱一丈白綾。
流落街頭的侯府家眷還沒有新的住所,依舊留宿在那個小酒館,聽聞侯爺將要被賜死的消息,哭天搶地,好不淒涼。就連貧民百姓也對這條皇家血脈同情不已。
想那威武的軒王與轉眼間落魄的逍遙侯相比,真是天上地下。
“老爺,您為什麼不替侯爺求情?全朝中也隻有您敢跟軒王爭理,您若不出麵,更沒人敢替侯爺說話了。”柳隨香見西門亥一次次失望而走,就算生性再刻薄,也存著幾分同情之心。
“西門靖昱這件事牽連到的是軒王的痛處,又是他們皇家裏自己的爭權奪勢的私事,我身為保衛青轅王朝的一國太師,隻以保衛江山安穩為上,不適合插手。”林博坐在太師椅上,閉目捋了捋胡須,“我現在擔憂的是馨兒,不知道她在所有的事當中起的什麼作用,會不會從她的身上讓軒王尋到對付我的突破口?”
“那個丫頭,果然是不吉利,剛嫁進皇家,皇家裏就出了這檔子事!”柳隨香瞬間將話題轉移到林馨兒身上,“已經三天沒有消息了,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西門靖昱我是不好出麵相救,但是若馨兒真的遇到什麼不測,我倒是可以設法為難一下軒王,滅滅他的威風,為侯府出口氣。”林博驀地睜開雙眼,“馨兒最終能冠以軒王妃的名義,也算她不虛此生。”
“這倒是,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軒王的嶽丈嶽母。”柳隨香經林博這麼一說,喜滋滋起來,她根本不會在乎林馨兒的死活,隻在乎她能得到的虛榮,哪怕以生命為她換得,也喜不自勝。
“咦?你怎麼還在?”準備出府的林可兒剛出了太師府的門,就見西門亥還跪在大門口,她知道他就是逍遙侯的公子。
“林小姐?”見到林可兒,西門亥的眼睛亮了起來,急切的道,“林小姐,求求你幫幫我,幫我跟太師求情,請太師出麵為我爹在皇上麵前說句話,救救我爹,求求你!”
說著,西門亥就朝林可兒連連磕頭。
林可兒從來沒見過這架勢,趕忙後退一步,打量著這個清瘦文弱的,跟太子差不多大的男子。
同樣都是出身在皇家,氣勢截然不同,西門亥本就少了西門靖烈的兒子們的那種張揚之氣,此時更顯的落魄。
“求情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林可兒說著,眼珠子轉了轉,“不過我是不會白白替你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