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把匕首已經丟了,她連僅存的證據也沒有了……
林馨兒突然感到很心酸,就像小時候自己的心愛之物毀了,想要跟娘哭鼻子的樣子,自從娘病逝後,她再無可以對其哭訴的人,師父給了她新生,對她像親娘一樣,可是師父又很嚴格,從來不許她哭,練武時,哪怕再吃痛再苦累也不能掉一滴眼淚。
而她也做到了,再也不會輕易去哭。
但是現在,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又麵對所愛之人的懷疑,林馨兒突然感到了猶如小時候失意時的那般委屈,心裏酸酸的,久久散不去。
西門靖軒看著林馨兒的眸子輕輕的浮上了一層水霧,很淡,卻令他不由的一動。
褪去鋒銳,褪去強勢,她也是個普通的女人,一個令他翻動起憐惜之意的女人。
她就像承受著好多的苦,想要對他訴說……
“楊晨,把這個竊賊帶到竹林,讓言秋查驗一下。”西門靖軒道。
中毒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死因,也許這個毒可以還她清白。
西門靖軒隱去自己的心思,從林馨兒身邊擦肩而過,即使他被她的一舉一動迷惑,為她心動,但絕不能讓她發現,被她逮到機會牽著鼻子走。
感受到擦身刮過的風,林馨兒覺得自己的整個人都被風吹涼了。
來到竹林,天已黑,冷言秋的屋子裏亮著燈,無憂獨自坐在院中,低著頭雙手托腮,悶悶的樣子。
“無憂。”楊晨叫道。
“楊大哥。”無憂抬起頭,看到了來人,軒王,軒王妃,還有個死人?
“你們要找先生?”無憂站起身問。
“是。”楊晨道,把竊賊的屍體放在了院中。
“哦。”無憂應了一聲,看向冷言秋的屋子,似乎猶豫著不敢上前。
“言秋有什麼事?”西門靖軒問。
無憂趕緊搖搖頭,但是看著那屋門,就是不肯走去。
楊晨看了看西門靖軒,親自上前敲門。
手還沒有落在門板上,屋門已經打開了,院子裏的動靜不可能驚動不到冷言秋。
冷言秋走出屋子,並沒有看一邊的無憂,目光直接落在了地上的屍體上,“中毒了?”
“不確定,你幫著查一下。”西門靖軒走上前道。
林馨兒跟著西門靖軒站在另一側。
冷言秋的目光從地上的屍體移開,若有若無的瞟了眼林馨兒,轉身向屋子走去,並且對楊晨道,“把人帶進來吧。”
楊晨帶著屍體與西門靖軒一起進了屋子,林馨兒則留在院外,來到了神色異常的無憂跟前。
自從冷言秋清清楚楚的點明了她的身份,她便將冷言秋看做了很熟悉的人,他懂她,又跟她是陌路相識,這應該是可以安靜的傾聽她吐訴的人吧?
這麼一想,林馨兒便對冷言秋身邊的人多了好奇,不知道無憂的異樣是出自他自己,還是冷言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