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麼……
冷慕然哆嗦著心髒,又轉向麵前的西門寅。
他的意思是,是他命人刺殺她的?西門痕說對了,真正的刺客沒有死?!
“我真沒想到,二皇兄會跟冷家的人勾結在一起。”西門寅輕笑道。
那笑裏帶著無數的鋒刃,足以……殺死一個人。
“不,不是的!”冷慕然連忙搖頭,“二皇子不知道我的身份。”
“那麼,就是你想利用他潛入我們皇家了?”西門寅問。
“是,是我,”冷慕然雖然不知道西門寅怎麼知道她身份的,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拖累二皇子,“是我在利用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西門寅冷笑,“被人利用,跟冷家的女人在一起呆了兩個月,他能脫得幹淨?”
不錯,就算說西門痕不知道,他被騙也是要承擔責任的,這是危及朝廷安危的大事,因為她是前朝的餘孽。
“三皇子……”冷慕然祈求的望向西門寅。
西門痕是他的皇兄,他不會落井下石吧?
“不要求我,我讓你見到了東南,就是要讓你知道我不是眾人眼中的那個三皇子,你想保西門痕,不等於我會保這個皇兄。”西門寅懂得冷慕然的祈求,他自己也回答的直接明了。
是,西門寅知道她的身份,還有個神秘的刺客東南,就不能再用平常的眼光看他。果然,每個皇家的子嗣都是不一般的,西門家如此,冷家也是如此。
“您要怎樣?”冷慕然知道自己被威脅了。
她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在跟著冷冽暗中活動的時候,她就知道不成事,便會身無葬身之地,隻是她不想連累西門痕。
冷冽是想讓她利用西門痕,但是她根本不想的。
此時,西門痕的安危要比她的命重要。
西門寅也明白這一點,這就是陷入感情的人的弱點,西門靖軒如此,冷慕然更是如此。
“你說呢?”西門寅淡淡的反問。
“我……可以試著幫你解毒。”冷慕然想想,自己也就這個本事了。
“如果我隻是要讓你解毒的話,為什麼東南還會去殺你?”西門寅道。
“這……”心思單純的冷慕然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你給不給我解毒無所謂,但是,有人會一直催著你來給我看病,隻要你活著,你的傷好了,就沒有理由能夠躲得開……”西門寅說著站起身,走向冷慕然。
每走一步,都帶著最陰森的寒意,仿佛就是奪冷慕然性命的催命符。
危險在即,冷慕然隱在袖中的手本能的一動,東南在另一邊淩聲警告道,“如果三皇子出事,就先讓西門痕陪葬!”
這話,要比逼在麵前的西門寅更加令冷慕然害怕。
冷慕然的雙手一抖,緩緩的伸展,指尖露出了袖籠口。
西門寅垂下眼瞼瞟了眼被嚇住,悵然垂立在冷慕然身體兩側的手指,知道這個毒女不敢對自己怎麼樣,斜唇輕笑。